“嗯,”裴瑶点点头,轻声道:“去账房领赏吧。”
“谢小姐。”
裴瑶说完话转身进了府,身旁的贴身丫鬟不解的问:“小姐,将军故意让人告诉小公爷他在碎月轩做甚?”
“谁知道呢,”裴瑶笑了笑,“兄长的心思,我一向猜不中,由着他去吧。”
猜不透裴战心思的除了裴瑶外还有严兆,那晚之后他和裴战的关系又发生了改变,以往是自己躲着裴战,现在变成裴战躲着他了,校场校场不去,府中府中不在,连面都见不上更别提说话了,这是严兆没有想到的。
等他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龟公身后,盯着面前禁闭的房门沉了沉眸,随后抬脚用力一踹,门发出嘭的一声,屋里传来了女子的惊呼声,紧接着飘出来的脂粉香气混合着酒香,浓的他皱了皱眉,一脸的嫌恶。
龟公有些怕得罪这个气势汹汹的客人,自觉的退后了一些。
严兆抬轿走进了屋里,目光直直落在坐在主位的男人身上,他面色不变的饮酒,好像对突如其来的动静不感兴趣,周围围了两个媚眼如丝只着薄衣的姑娘,衣领被扯开了些,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上面留着一道唇印,有些淫靡暧昧,不难看出这打断的是多么刺激的一场男欢女爱。
其中一个姑娘坐在裴战的怀中,被严兆死死瞪着,她不知道这个小公子是个什么身份,但能让楼里龟公这般忌惮,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小人物,那目光恨不得把自个儿皮给扒了,不知为何姑娘有些慌了,下意识就想起身,刚有点动作就被人给按进怀中,有些茫然的抬眸看了看抱住自己的男人,却发现男人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了站在门前不进不出的小公子身上。
“你不在校场训练跑这儿来干嘛?一次次违反军纪回去自个儿领罚吧,连着前几次的一起。”裴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何严兆觉得有些委屈,眼睛红红的满肚子的火气,恨不得将那女人杀了,将这个碎月轩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从小都是他让人不好过,有点什么委屈和不悦对着谁都能发火,这还是第一次硬生生将火气压下去,甚至有些讨好地问:“你为什么不去校场了?”
“有事。”裴战冷声了这么一句。
“你不在都没人教我练枪了。”
“你聪明,自己琢磨琢磨就行了。”
“我不会,你得教我。”严兆咬着牙道。
裴战皱了皱眉,神情已然有些不耐烦了,“我只是同意镇国公让你进校场磨练,没同意说亲自教导你,这看奶娃娃的活儿还是去找乳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