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很明确,九娘在风月场所摸爬打滚多年,自然明白,娇嗔的抛了个媚眼起身出去,末了还不望将门合上。
脚步声走远,季思这才收了笑意,沉声道:“查的如何了?”
杜衡清楚他问的何事,神情有些凝重,想了想出声,“七尾翎羽的雄鹰的确是西羌的标识,但和燕宇的标识却不同。”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茶杯茶壶放在一旁腾出空位,随后从怀里掏出两张纸摊开。
季思垂眸看了一眼,一张是自己交给杜衡的拓下来的标识,另外一张的标识同这个十分相似,不同的是嘴中并未衔着断羽,他拿在手中端详片刻,再次望向人。
杜衡压低声音道:“我查阅了不少古籍,西羌信奉雄鹰以雄鹰为瑞兽,雄鹰折尾在西羌人看来是在断人命数,这得是深仇大恨才会如此。”
“你的意思是,想杀我这人同燕宇有仇?”
“嗯,不仅有仇还是血海深仇。”
季思低头看着画上雄鹰分眼睛,眉头紧皱,一时之间却又不明白,自己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他抿紧唇,神色有些复杂。
“这人虽恨燕宇,却熟知西羌种种,那定然是西羌人,若说着西羌最恨燕宇之人,我倒是知晓一个,却也是最不可能的一个。”
“谁?”
杜衡眯了眯眼睛,沉声道:“西羌已薨的圣元太子,燕宜。”
“燕宜?”季思重复了一遍,脑中思绪转的很快,回想着关于西羌皇室的种种,难以置信的说:“我记得应该是承德二年的事,皇上继位不久,西羌发生内乱,顺庆帝驾崩,次日南安王燕宇打着清君侧,灭外戚,收政权拥兵自重逼宫继位后,圣元太子燕宜于殿前被擒,事后便再没有燕宜下落了,传闻他已经死了那场政变中了。”
“所以我才不说最不可能。”
季思听着他的话,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桌面,一脸若有所思,他明白杜衡的意思,种种线索浮出水面,那燕宜的确是最合适的人,可越是这般合适之人却又是最不可能,他沉思半晌,神情格外复杂。
杜衡看了人一眼,从托盘中将倒扣的杯子翻了起来,抬眸道:“咱们做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