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公公了。”
“祁相这边请。”
进到殿里时,祁匡善粗略扫视了一圈,三公和杨永台都齐了,更奇怪的是严亦也在,下面跪着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的梁王,边上放了一句用被褥裹住的女尸,不难看出被褥下的身体**,而严奕正围着那具女尸查看,承德帝脸色阴沉,四周落针可闻,没有一人出声,安静的令人心慌,局面有些复杂和紧张。
祁匡善行礼后自觉站到了边上,他同方清荣对视一眼,后者眼神动了动,他心下一沉,明白这是出大事了。
小半晌后严奕才缓缓起身朝着承德帝分方向,躬身禀报道:“陛下,臣查看一番,这采女的死因……”
他微微抬了抬头,对上承德阴冷的目光,一字一句继续说下去,“的确是被人勒死的。”
承德帝横眉竖眼,一拍案桌,厉声吼道:“你还敢说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当真以为朕会护着你吗!”
李弘烨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蹦了出来,手心个额头出了不少汗,他也顾不上其他,“咚”一声双膝着地,未语先是磕了几个响头,颤着声哭诉:“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是无辜的……”
“无辜!”承德帝怒火中烧,直接将这番辩解打断,“你敢说这采女不是你杀的!敢说你同这采女……太子一事还未定夺,你却在这宫里同采女颠鸾倒凤,朕将你禁足在此,本以为你会潜心检讨安分守己,去一去你一身的毛病,谁料倒是给你安了个快活窝,你在朕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腌臜事,可是不把朕放在眼中!你这是想反了天吗!”
桌上的奏折散落了一地,李弘烨蜷成一团,伏在地上不敢抬头,颤声道:“父……父皇,是有人算计儿臣,这宫女是派来的奸细……父皇,您千万不要中了他们奸计啊,儿臣是无辜的……”
他语速很快,说的很是着急,一边说着一边连滚带爬的扑到承德帝跟前,衣衫大开露出里面欢爱过后的**痕迹,神情有些癫狂,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结成一缕一缕的,眼珠瞪的极大,里面满是红血丝,衬着他惨白的有些病态的脸色,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
他连着磕头,嘴中不停哭诉这,“父皇,您饶了我这次吧,儿臣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承德帝垂了垂眸,目光阴沉地在他脸上打量着,冷笑了一声,“湘州疫病一事,你当真以为朕不知晓你私底下都干了什么勾当,没有你在其中掺和,窦元亮哪儿来的能耐,朕已经饶了你一次,谁知你却不知悔改,一二再而三,太子中毒一事人证物证俱全,这要是其他人,早就被砍了八百次脑袋了,你毫无悔过之心就算了,还行事荒唐**宫围,皇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李弘烨头顶嗡嗡作响,膝盖在地上摩擦又往前挪了几步,他现在慌得六神无主,他这段时间本就心绪不宁混混沌沌,再加上今日这事,思绪更是变成一团乱,半点想法寻不到,更不知从何说起,脑子一热张口便咬定道:“是李弘炀,一定是李弘炀,父皇,这一切一定是他安排的,儿臣是您儿子,您莫不是要为了一个没碰过的女人要了儿臣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