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方清荣先是皱了皱眉,连带祁匡善也是脸色一变,两人纷纷暗想:梁王糊涂啊!
果不其然,承德的听到他的这番话怒火蹭蹭蹭的蹿的更高,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人,握紧了拳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抬脚朝这李弘炀心窝处就是一脚。
他用了十成十的气力,整个人险些摔倒,还是孙海眼疾手快冲上来将之扶住,李弘烨被踹的仰翻在地,心窝传来在钻心的疼,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忍着疼起身跪好。
“好,好,好!”承德帝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脸色铁青越发难看,“这种时候你还不忘清除异己党同伐异,你就这般容不下太子吗!手足相残兄弟阋墙,这是一个兄长该干的事吗!待手足尚且如此,他日是否也会将这算计用到朕的身上,心思歹毒满腹算计,朕今日亲自便动手除掉你这逆子!”
话音一落,承德帝猛地推开孙海搀扶他的手,一把抽出墙上用于装饰的长刀,几步冲了下去,只见刀光一闪,刀刃已经直直对上了李弘炀的脖颈。
“皇上!”
“陛下!”
周围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发白,各种声音响成一片,局势骤变,变得越发紧张。
银光有些刺眼,刺破空气逼近时带着一丝阻力,季思耳尖轻颤,抬手接住同时勒马停下,他张开手看了一眼手中的“凶器”,是一个刻着旭日和雄鹰的银币,他皱了皱眉顺着这东西飞来的方向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润的笑脸,好似三月春风。
“季兄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吗?”李弘煜倚靠着酒楼二楼飘窗的位置,垂着眸望着下方的人问了句。
季思抿了抿唇,他自然不能说是去寻祁然,只好随便寻了个由头道:“闲来无事,随处逛逛。”
“那正好,”李弘煜笑了笑,“一人吃酒实在无趣了些,不知季兄可否赏个脸我请你吃酒。”
四周的街道十分热闹,季思眯了眯眼睛,也未说话只是勒紧缰绳掉了个头。
楼上的李弘煜收回了视线,抬手唤来小二将桌上的饭菜撤了下去,重新上了一份,等酒水刚上了桌,包厢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打开,季思躬身行礼,“下官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