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说对了,还真是偷人去了,偷的你小舅子。
季思在心里回答,面上却只是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整个人往里塞了塞,声音闷闷的从被子中传来,“这大过年的你消停些可成,快出去把门带上,别吵我休息。”
“那不成,你得起来。”杨钦一屁股坐在床沿边,二话不说就要上手。
季思被他烦的不行这脾气也上来了,伸腿就是一脚,猛地一下掀开被子头发乱糟糟的吼道:“你干嘛呢,在动手动脚我可喊了啊,来人啊非礼了……”
这话一说杨钦连忙松手退后了一步,皱着眉对季思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十分不苟同,“我可是有妇之夫,你莫要打我主意啊。”
“啧,”被他这么一闹季思也没了困意盘腿坐在床上,挠了挠有些杂乱的头发,皱着脸睡眼惺忪的问:“说罢,这大过节的你不在府中背书陪夫人,来闹我作甚?”
“就是因为大过节才来寻你的,”杨钦道:“你家在漳州这既未娶妻临安也未有个亲人,今个儿可是阖家团圆的时候,你孤家寡人一个难免凄惨了些,还是我够意思念着你一人来邀你上我府中过节,往年你一人就一人吧,可如今你是我杨云川的兄弟哪能留你一个人,我还把存孝也叫上了。”
瞅着这人脸上的笑意,季思心头一热于是又抬脚踹了一下,被后者避开没好气道:“你杨府的家宴叫我和杜存孝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你纳的二房呢。”
“你你你.......”
“你什么你,”季思一巴掌拍开面前伸过来的手,笑的眉眼弯弯,“回去背你的书去。”
杨钦最近颇有点浪子回头勤能补拙的意思,四书五经中庸大学看得入迷,一边叫苦不迭一边得祁熙两句夸奖又乐得没边。私底下没少被季思打趣。
见状不大乐意的说:“懒得管你,你就继续待着吧。”
说罢气冲冲的走了。
“诶,你倒是给我把门关上啊。”季思冲着人背影嚷嚷。
“你就一个人过吧。”
“谁给你说我是一个人了。”季思抱着被子嘟囔。
他也没打算继续睡了,唤来丫鬟洗漱一番等初一给他换了药便上街去了,说起这个伤,那日从祁府回来后被初一知晓后,一边换药一边气的直哭,黄豆般大小的泪珠刷刷的流,初一生性跳脱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丝毫不看他人脸色行事,可经过岑大夫那事后他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也仅仅在季思面前才和以前无二,可也是许久没流过泪了,这一哭把季思吓得不轻,连忙放轻声音哄人,再三保证不会让自己出事这才让初一止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