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那些个皇子皇孙的长至十二三岁便有管教宫女教导,小王爷直到十五才做了春梦泄了初精,梦里那人也不是旁人正是祁相家的二少爷。
故而瞅着初一渐渐拔高的身形,季思开始沉思要怎么给他说,这事颇为棘手,他也不知晓寻常人家是怎么说的,但自己对这事所有感知都来源于祁然,也没同女子如何如何,男子同男子,男子同女子,再怎么想也是不一样的。
这事实在说不出口,他对情/欲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悉数来源于祁然,但那些个房中之事又是不能为外人道矣的,别说来说去倒把人说糊涂了,也跟着断了袖,那岑大夫怕是得从土里爬出来,往死里掐着自个儿脖子,兴许还得嚎上几嗓子,说自己为老不尊带坏他徒弟呢。
季思幽幽叹了口气,颇有些初为人父的担忧。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要做的事便做了,特意寻了个熟练的姑娘,翌日便趁着初一未醒将人丢进了他屋里,再三叮嘱口头传授行了,千万莫要上手,若他实在难受替他用手将初精泄出来便成。
孩子还小,自己也还没做好当爷爷的准备。
等人进了屋,季思还是放心不下派人在屋外守着,要是有点什么动静就直接往里冲,他自个儿就捧着杯热茶小口小口抿着。
杜衡跟在下人身后进来时,便瞧见那名声不太好的户部侍郎正躺在摇椅上,端着茶杯闭着眼再哼小曲儿,细细一听那曲子还有些耳熟,风月楼里惯唱的的新妇十八摸,这副模样叫人瞧见指不定又恨得牙痒痒。
“你到悠闲。”杜衡坐在一旁,季府的下人动作麻利的沏好了热茶端上来给他暖身。
听见动静季思这才收了声,睁眼瞧着来人挑了挑眉,“你怎有空来了?”
“这语气怎听着瞧见我不太欢喜,那我还是走吧。”
“别别别,”季思按着人肩头把人压了回去,笑嘻嘻道:“来都来了我给你唱首曲儿吧,想听什么曲子?江南小曲儿还是淫词艳曲儿?随便点不收你银子。”
“这季府已经衰败到靠你卖唱糊口了吗?”杜衡被他这轻浮的模样逗得没脾气了。
“这倒没有,不过多有一技傍身不当官了也不至于饿死,”季侍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兴许到时候我还能去南风馆挂个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