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府中香宝正垫着小凳子在伙房烧水,听见动静急匆匆跑了出来,笑的眉眼弯弯打着手势。
“做什么呢?”祝郢舟问。
烧些热水给你泡茶,香宝比划着。
“嗯,继续吧,”祝郢舟语气淡淡地说,随后从身后将那兔子挂坠递了过去,清了清嗓子道:“回来路上瞧见的,见没人要便捡来给你玩玩,可别多想啊。”
捏着那挂坠香宝歪了歪脑袋思量,紧接着笑意加深,脸上扬起个大大的笑,连忙比划着:阿舟,你可真好!
祝郢舟唇角没忍住扬起个幅度,捏了把香宝的娇嫩的脸道:“小兔崽子,老子现在养着你,等老子老了就得换你伺候我了!”
香宝依旧傻呵呵乐着,由着祝郢舟摧残也不生气。
后面的走向更是祝郢舟所没想到的。
腊月初八那日,畄平的天阴的吓人,祝郢舟站在花楼里的屋檐下伸出手,斜瞅了会说:“奶奶的,这天待会怕是要下暴雨了。”
“下呗,一会儿下值吃酒去。”一旁的嚷嚷道。
“不了,”祝郢舟咧开嘴乐,“老子得回家陪闺女。”
那人不以为然反倒说起了别的,“你说这院中的是何人啊,每次来还得派咱们守着前后门。”
祝郢舟侧头打量了眼,冷声道:“不知晓。”
他其实听到过一些,比如有人唤山羊胡那男人张刺史,畄平刺史便叫张平,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有些事还是莫要好奇的好。
此时香宝也瞧见了这阴沉沉的天,想着祝郢舟前几日染了风寒还没好透彻,若是再淋了雨定是不行,犹豫再三还是跺了跺脚抱着伞走了出去,也未走远只在巷口候着,
这雨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带来的寒意和湿气让祝郢舟缩了缩脖子,他瞧了瞧时辰刚欲下值却见楼里龟公抱着团东西走了进来,他挑了挑眉打招呼,“刘哥这是从哪儿来啊?”
叫刘哥的人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笑道:“出去办点事,柱子这是要回去了啊?”
“正准备走呢。”
“估计走不了了,”龟公凑了些,“你来楼里也有段年限了,想必我知晓咱们畄平的几位爷会来楼里这小院吃酒,也不瞒你,今儿个里头都是大人物,这可疏忽不得,这雨太大了你留下帮衬帮衬,好处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