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冷着脸扫了身旁的人一眼,随后仰头将酒饮尽,又重新斟满。
见人不搭理自个儿,九娘也没生气,耸了耸肩自己小口抿着酒,慢悠悠地开口:“这来花楼不寻乐子而是独自一人喝闷酒,杨大人也是独一份了,莫不是有心事儿?若一个人憋着难受,不如说与奴家听听,兴许这心里头也能舒坦些。”
也不知是她这番话起了作用,还是杨钦真就心事重重,眼神暗了三分,再次将酒一口闷了,这才哑着声开口,“你跟着阿言这么久,心中了对他有半点不同?”
这话来的没头没尾,把九娘给问懵了,她嘴角抽了抽,满含深情:“季侍郎待奴家这般好,奴家心中定是爱慕不已。”
“他待你好你便爱慕于他?世间哪有这般容易的事!”杨钦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满脸的怒火。
也不知道自己的事他生哪门子气。
九娘没好气的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却又听人咬牙切齿道:“那我待她也是极好,怎就比不上旁人!”
听着这话九娘明白过来,合着这是情场失意啊,她把玩着衣袖,有些好奇的询问,“杨大人可是和夫人闹得不愉快?不如说出来奴家帮你分析一二。”
“你不懂。”
“怎就不懂,女人才更是了解女人,”九娘笑着斟满酒,侃侃而谈,“这女人吧,都喜欢有才情的男子,要体贴要端正稳重,能文能武更是极好,越出色的女人越希望她的如意郎君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
“若都不符合呢?”杨钦着急打断。
“还未说完呢,这再有能耐也比不上疼你惜你的,若是这人待你千般万般好,那便是这女子的福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九娘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世间唯有一片真心千金难求。”
她本是想开解这人,未曾想杨钦脸上露出抹苦笑,自嘲的摇了摇头,“怕是你双手捧着的真心,别人唯恐避之不及。”
九娘还欲再言,房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祁熙阴沉着脸站在门外,冷冷扫过房中两人,对上杨钦目光,冷冷道:“杨钦,这便是你说的公务繁忙?”
“……”杨钦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祁熙又上前了两步,目光移到九娘脸上,冷笑了一声,“你眼光属实不行,这等货色也能入的了眼?倒是不嫌别人用过的脏。”
她自诩端庄大气,可瞧见杨钦面前这女子却抑制不住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