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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 一个十三 1019 字 6个月前

“是谁被死士追杀?”

    “情况复杂,牵扯颇多,请恕在下不便多说,”祁然婉言将问题避开。

    朱洵也没生气,而是点了点头,“祁家是出了名的律己正直,我自是信得过。”

    说罢,朱洵又看了一眼手中这标识,叹了口气,“你的确聪明,光凭这个标识便能推测出这么多东西,确如你说燕宜可能还活着。”

    虽早已有此预料,可真听见这个消息,二人心中依旧感到震惊。

    杜衡连忙追问,“若是圣元太子还活着,整个西羌朝堂不会有人不知道,我翻阅过往年史册记载,这位西羌太子为人清正雅俊,爱民如子礼贤下士,不仅才情出众更是精通医术颇得民心,这般深得名望的人,虽失了势也可能一点消息也无。”

    “西羌内乱应是承德二年的事,”朱洵皱着眉回想,“那一年天启八营刚刚初具规模,本不是西羌铁骑的对手,却不料西羌皇室内乱,自顾不暇给了我们喘息的时机,西羌皇帝病重本在前线督军的圣元太子匆匆回了西羌都城长陵,未曾想中了圈套,燕宇谋划多年勾结各地驻军,一举掌控长陵局面,假传旨意实则早早让重兵埋伏在燕宜回京途中,一举将人拿下,他将圣元太子被人所害薨逝了消息传到长陵,西羌顺庆皇帝郁结于心驾崩了,南安王燕宇手握重兵名正言顺的便继位新君,谁若不服他便斩了这人全家,这才平息下来。”

    “这燕宇却是个铁血手段的狠人,”杜衡感叹着,“后来呢,这圣元太子当真死了?”

    “当年圣元太子并未行大葬,王爷唯恐此事有诈,便让人潜伏进了西羌地界打探消息,探子身份暴露尸身被悬挂在宫墙外数日,却早就安排妥当将消息传了出来,那是天启八营一种密语,只说了一句话:圣元便是燕宇身边伺候的内侍。”

    “燕宇将圣元太子变成了内侍!”祁然满脸震惊,被这个消息砸的脑袋一懵,“怪不得他对燕宇恨意这么深,折尾原来还有这个含意。”

    朱洵点了点头,“单凭一句话无凭无据传发现回临安,许是没人会信,王爷便将此事压了下来示意我等声张,再后头大晋有意缓和同西羌的关系,开通了一条商道便于两国私交往来,未曾想西羌借机派遣细作分散在大晋十道,多是妇人稚子,教人防不胜防,你能想象同你相依相伴的枕边人是西羌细作吗?能相信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孩子,背地里将大晋城中布局传出去吗?足足十二年间,若非方太傅发现端倪设计擒获,大晋早就被渗透的一干二净了!”

    这段历史是大晋最为黑暗和不愿提及的事,史册上那一字一句是用了无数沾血书写而成,那一年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互相猜忌,又是多少人不愿相信,哭声哀嚎和祈求,组成了大晋那一年所有的景象,而翌年的汴江一战更是尸横遍野马革裹尸,永安王战死,李汜同成千上万的孩子一般,成了两国相争的牺牲品。

    祁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天下乱的很,各国纷争,朝中动乱,权利者为权,贪钱者为财,而活着却成了最难。

    可能是想到了过往种种,也可能是想到了之后永安王战死的那些画面,好似历历在目,让人无法忘却,朱洵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连声音都沙哑了几分,“对了,当年西羌细作之事还有一个要点,还有一人为求自保说,燕宇将西羌九公主也就是燕宜的胞妹也当安排进了大晋,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后头按着这人所说一一核查,并无合适之人对的上号,这才当他是胡言乱语,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现在想起来却总是有些不对劲,这九公主在西羌一点消息也无,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