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侍郎平日里没少同人结怨,一朝落马除了祁匡善出声说道事有蹊跷外,竟无一人替他辩解一二。
送到畄平的召令快马加鞭赶去。
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走进,还未见人便闻声传来,“小姐,小姐,出事了!”
裴瑶合上账本望向来人,皱着眉训斥,“何事这般慌慌张张?”
“奴婢先前去替小姐拿胭脂,正巧路过了季府,瞧见来了好多巡察卫将季府给围住了,稍稍一打听才知道,季侍郎贪污军饷被人告上殿前,听闻皇上大发雷霆,如今下了令让季侍郎回京受罚呢!”
“不可能,季大人不是这种人,断然不会贪污军饷,”裴瑶脸色骤变,随后想到什么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兄长呢?兄长如何了?”
“没有将军的消息。”丫鬟说完见裴瑶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急忙补充了句,“小姐莫要担心,将军同此事并无多大的干系,不会出事的。”
裴瑶点了点头,可依旧心乱如麻,她对朝堂之事了解甚少,却也知道贪污军饷是何等大罪,对季思的情况万般担忧,可却不知询问谁合适,思来想去有了主意,吩咐道:“备车,咱们一趟祁府。”
曹为远被关押,季思将被押送回京严惩,户部两位四品以上的官员即将落马,这消息在朝中传的沸沸扬扬。
杨钦有一个当皇帝亲信的老爹,早早便知道了这事,可恰巧不巧,祁子珩不在杜存孝也不在,他整个人急成乱锅上的蚂蚁,却是半点办法没想到,故而当下人来报说裴瑶和祁熙寻他有事时,还愣了愣。
他走进前厅,第一眼便瞧见了祁熙,两人视线相交,却是杨钦帅照移开了目光,望着裴瑶语气温和的问:“听下人说裴二小姐寻我有事?不知是何事?”
“实在叨扰小杨大人了,不过裴瑶却有要事相询,这才不得已为之,”裴瑶脸上万分着急,说话的语气都较平日快了些,“听闻小杨大人同户部侍郎季思季大人关系熟稔,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问阿言的?
杨钦皱了皱眉,神情不掩困惑,“二小姐为何打听季侍郎的事?莫不是二人认识?”
“实不相瞒,季侍郎于裴瑶有救命之恩……”裴瑶三言两语将正旦节那日情形说了一遍。
见人脸上并无假意,又实在想不到裴府二小姐故意来这么一出是想做甚,杨钦只好挑着些能说的说,“畄平布政使前些日子来的折子,里面的说季侍郎同畄平管粮郎中,户部尚书曹为远坑壑一气,官官相护,同时呈上来的还有几本账目,上面的官印和批注却是季侍郎的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