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点了点头,虽未涉入朝堂也明白季思此番是遭了大事,祁大人不见得比自己担心的少,若是再由着性子除了添乱半点没有用处。
思及至此他抬手将眼泪一抹哑着声说:“大人的书房就在前头。”
这书房暗室存了不少珍宝书画,祁杜二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些若是教旁人知晓,那季思贪污军饷的罪名便定了一半,心中便有了打算。
临走时余光瞥见角落的一个做工精巧的盒子,放在了极其重要的位置,祁然心中困惑上前查看,放置在盒中的是把折扇,扇面绘制了一幅画,群山之后白云皑皑,一轮红日破云初升,色彩浓艳分明,右下角还有一首题诗。
他眯了眯眼睛将扇子又放回了原处。
从季府出来后,调转了个头便朝着御史台去了。
季思盘腿坐在草堆中,若非身处环境过于简陋,身上衣衫沾了污渍,压根让人瞧不出像是阶下囚,多亏杜衡事先打点的缘故,也能时常清洗一番,不至于落得臭气熏天的模样。
狱中日子烦闷,又见不到光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季思大多数都是闭目养神,他这些日子头疼的紧,脑中时不时闪现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那是属于季大人的记忆,
很乱,像是旁观者的角度,去看着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些记忆却又不连贯,看的人有些吃力。
直到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季思缓缓睁开眼,便瞧见有人将牢门打开,冲着他扬了扬下巴道:“季侍郎,得劳您去趟审讯堂了。”
当在审讯堂瞧见祁然时他丝毫不觉意外,两人演技极佳在众目睽睽之下,愣是没有露出一丝端倪,
祁然打量着眼前之人,见他除了又消瘦些并无什么外伤,这才抬了抬手示意其他人出去,众人未敢有异议陆陆续续走了出去,仅留下二人。
脚步声渐远,季思眼前一暗待回过神来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带着冷香和温度,温暖到他的眼睛有些酸涩,收紧双手环抱住人,用力汲取那抹温度,吸了吸鼻子喃喃自语,“你也不嫌熏的慌。”
相贴的胸腔轻微震动,祁然的笑声传来,“怪不得闻到一股怪味,我还以为是这审讯堂许久未清扫了。”
“晚了,”季思挑了挑眉,咧开嘴乐呵,“你身上已经沾染了我的味道,待会出去旁人都能知晓你在这里头同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得勾当,还特意清了场子,祁少卿,你说你是何居心?”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