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本里不都说了吗,像我这玩儿的美人落难,定会惹得死对头这般那般,你陷入情/欲口是心非,我苦苦哀求以泪洗面,最后目光呆滞玉体横陈,绝望的望着这不见天日的牢狱。”
被人这话逗的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季思腰窝,放轻了语气,眼神温柔的好似能滴出水,听的怀中之人耳尖忍不住发烫,“近日忙糊涂了,待我回去就把你的话本给烧了。”
“……”
“行了,”祁然放开人将案桌上的账本递给他瞧,“莫要胡闹了,你先看看这个可有印象?”
季思接过那账目大摇大摆的坐上了案桌,摸着下巴瞧了小一会儿,反倒问起了另一事,“当时在那馄饨摊,你为何信誓旦旦说季大人拿了那笔抚恤银?”
这话让祁然眉头皱了皱,仔细回想了一下,“你还记得周铭吗?”
“周铭?”季思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对应之人,“那个礼部侍郎?”
“他当时供出了不少贪污的官员,其中便有季大人,刑部和大理寺查了一遍户部账目,并未发现异常便没只当他是栽赃陷害,若非那对老夫妻的儿子是从平北营回来的残兵,我也不会知道那笔抚恤银并未只发放了些许。”
祁然说完询问,“你是怀疑这本账本便是当初在周铭手上丢失的那本?”
“你看这处,”季思将账本合上平放,左右两侧翻看同祁然端详,后者伸手一抹立刻明白,“厚度不同?”
官方的账本纸张是特制的,要比普通的厚一些,装订成册的法子也更为稳妥牢固,可手中这本明显装订的那头明显要厚一些,那便说明有人故意撕掉了其中几页。
季思随手翻看了其中几页,除了有着自己官印的几页,其余都是一片空白,舔了舔牙龈,不急不慢的说:“这账本是一场针对我的局,难怪之前你查不出,因为这些银子并不是从户部的名义走的,而是打着其他衙门,说不准不止礼部。”
祁然皱着眉头稍稍一想,便顺着季思所说往下推出了七七八八,“所以周铭的死果真同这账本有关?他本想将账本毁尸灭迹掩盖自己贪污受贿的证据,未曾想有人早他一步,借他的手来布了这个局,谁人这么想要季大人死?谁人又知道季思没死?周铭死的当日季大人也死了,可你借着他的壳子活了过来,那最难以置信的便是眼见季大人断气的人,这人会是谁?”
两人苦思冥想许久,随后眼中一亮,抬眸望向对方异口同声,“燕宜!”
“燕宜想要除掉我,定是同那被撕掉的几页账目有关,自我醒来除了些书画器玩并未在季大人的记忆见到多余的银子,他将这银子藏在了何处?”季思皱着眉沉思,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祁然食指弯曲轻轻敲打这案桌桌面,缓缓开口,说出了一个让季思震惊万分的猜想,“若是季大人将那些银子交给了燕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