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慎之沉默不言,像是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因而延景明只能委屈撇嘴,道:“算了,窝知道泥不喜欢。”
可温慎之一贯对延景明的撒娇没有办法,他见不得延景明露出这样委屈的神色,他只能叹气,道:“你若是想要如此……”
延景明抬头看他,心中疑惑。
怎么是他想要如此了?这不该是温慎之喜欢做的事情吗?
温慎之已走近了一些,接过了他手上那笔,延景明稍稍一怔,忽而想起自己好似缺失了一物,这件事来得太过于突然,他只为温慎之准备了笔,却忘记了墨汁颜料,他急匆匆下床,要去将桌上的砚台端过来,温慎之却被他弄得更加不解,握住他的手,问:“怎么了?”
延景明回答:“窝去将墨水拿过来呀。”
温慎之:“……”
温慎之可不想真的在这时候画画。
他没有在人身上画画的兴味与想法,只不过是延景明非得如此,他才想着这种事确实也可以在亲热之时做。
可温慎之也明白了。
他若是任延景明主动,那延景明迟早要将这事引导到奇怪的地方去,他若不想在今夜留下什么奇怪记忆,那就得主动一些,不要再让延景明胡思乱想了。
“墨汁太脏,我不想弄得到处都是。”温慎之故作认真道,“我还有其他办法,你可要试一试?”
延景明微微蹙眉,他实在很好奇不会弄得到处都是的墨汁究竟是什么样的,于是他点了头,坐在床边等温慎之拿出他口中的新奇之物,却也只是见温慎之转过身,轻轻推开门,唤来外边的婢女,同她吩咐了几句什么,而后便再转身回了屋。
延景明好奇,问:“泥在做什么?”
温慎之但笑不语。
片刻之后,那婢女又回来了,还为他二人端了一壶酒,放在桌上,而后便退了下去。
温慎之取了桌上的杯盏,斟了一杯酒后,方才轻声开口,道:“我可以以酒代墨。”
延景明傻愣愣问:“可酒米有颜色啊。”
温慎之仍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将延景明揽入怀中,而后低声同延景明道:“你先闭眼。”
延景明不解温慎之为何不同他解释,可他向来信任温慎之,既然温慎之说要如此,他自然听从闭眼,等着温慎之接下来的应对,而片刻之后,他觉察温慎之的手轻轻自他脸侧抚过,而后便是轻轻一吻落在他眉间。
延景明小声问:“你——”
温慎之已扶住了他的下颚,将一吻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