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晔自然坐在了首位,请这一众人喝茶。
他是夏国皇帝的胞弟,是先帝亲封的贤王,也曾帮助夏国皇帝上位登基,不论家世还是本事都算是高人一等,此刻他哈哈一笑,“确实难得,我也来了有十来天了,倒是今日第一次见到江尚书。不过今天秦丞相没来,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听说秦丞相如今病了,不知近来可好?可惜我们夏国的巫医倒在了路上,不然越国要是没本事救不了秦相,可以把他送到我们夏国来。”
礼部尚书江子林含笑道:“不巧得很,秦相最近病好了,太医说了,再活个七八年不成问题。”
夏晔眉宇一挑,“是吗?我怎么听说秦相好几次都被贵国皇帝气到吐血?在这么继续,秦相就要入土了吧。”
礼部尚书江子林无奈摇头,“贤王的消息过时了,这说的是先帝和先太子,不是陛下。不过贤王怎么知晓这些?难不成是下去见过他们?”
双方各自争吵一轮,最终不欢而散,礼部尚书江子林干巴巴念完陛下的旨意,说今日午时开宴,甩袖走人,连桌上的一盏茶都没喝完。
等人走了,冯使臣拱手道:“他们嘴太硬了,要我看,指不定是强撑场面。”
夏晔心里格外恼怒,“就越国皇帝那样,也不知道这些臣子到底在坚持什么!”
冯使臣为夏晔倒了一杯茶,“王爷勿忧,秦丞相如今六十有余,乔老将军也有七十多了,他们活不了几年了。等他们一死,文武的领袖同时去世,越国自然就不行了。”
“可本王不想等。”夏晔眼中燃烧着炽热的光芒。
守在一边的武将沈宏道:“愿为夏国效死。”
中午宴会的时候,礼部官员一次次通传,引领着整整一百有余的夏国使者团进入。
开场是一场足有五百余人的歌舞团,全部来自教坊司,打扮艳丽的舞姬在台上旋转跳跃,乐师的鼓声越来越慷慨激昂。
夏晔干脆将团队结成方阵,自己也身着铠甲,带着一众威风凛凛的将士和文臣穿过通道,笑容却渐渐消失,他看着满目的奢华,心里冷笑不已。
才走进睢登阁,夏晔就被满目的金黄险些闪瞎了眼。
只见阁台中央,一朵一米宽的金莲闪闪发亮。周围的布置也是锦绣遍布,奢靡张扬,一路张灯结彩。
季琛难得换了一身正经的服饰,倒是显示出几分威严与气度,“各位远道而来,倒也辛苦了,夏国贤王果然仪表堂堂,诸位使臣也各有千秋。”
夏晔有点纳闷,他难道就只有仪表堂堂??
这皇帝也太不会说话了,他一个王爷,重要的是那张脸吗!
夏晔不太想搭理这位只会在奏折上打×的皇帝,但好歹他们是使者,也不能太过,所以他客气道:“百闻不如一见,陛下也威仪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