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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和晏知写什么诗?”

    “是文人之间的酬唱,很寻常的……”

    “是吗?你还和谁酬唱过?”

    “没有了。”

    “为什么把晏知的诗句藏起来?”

    “我先前很……”扶游斟酌了一下,“很崇敬晏大公子,他文采很好,我很崇敬他,仅此而已。”

    “你们差点成了师兄弟。”

    “差了很多,他指点我很多,是我自己没用。”

    “他喜欢你。”

    “不可能,他不可能会……”

    “你喜欢他?”

    “不喜欢,我不喜欢他。”

    “再说一遍。”

    扶游摇着头:“不喜欢,我不喜欢晏公子。”

    这样一连串问下来,秦钩一分一分地勾起唇角,看起来心情不错。

    好半晌,他拿着手帕,慢条斯理地帮扶游把沾湿的脚擦干净。

    扶游试探着问他:“可以还给我了吗?”

    秦钩抬头:“什么?”

    “……竹简。”

    “丢掉了。”

    扶游提高音量:“丢到哪里了?”

    “小黄雀,把你的声音放小点,你敢这样跟我说话?”秦钩轻描淡写道,“我看着不顺眼,就丢到驿馆的窗户外面了,你现在回去也找不到了。”

    他话音未落,扶游一抬脚,“咚”的一声闷响,重重地踢在他的胸口。

    扶游这个人总是呆呆的,反应不太快。踢完了也不懂得赶快躲,一下子就被秦钩按住了。

    秦钩恶狠狠地把他拽过来:“你就是还想再来一次是吧?”

    *

    正午时分,圣驾回到皇都,百官相迎,万民叩首。

    这时候,秦钩已经整理好衣裳,骑着马到了队伍最前面。

    他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宫门,在平时群臣朝会的紫宸殿前,也不下马,踏马上台阶,拥北朝南,俯看天下。

    这时候,扶游正待在马车里,拿着帕子,沾一点茶水,想把自己的手擦干净。

    外面群臣叩拜,呼声震天,扶游也不出去,就躲在马车里擦手擦脸。

    或许是大不敬,管他呢。

    擦好了手,他悄悄掀开帘子,朝外望了一眼,但是很快又放下来了。

    他看见许大史官在哪里了,许大史官就是主管采诗官事宜的。

    但是……还是算了吧,他已经见识过秦钩有多会迁怒了,还是先不要连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