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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公子哽住,他顿了顿,“我要赴宴了,你继续散步吧。”

    扶游点点头:“好,小公子慢走。”

    晏小公子转身要走,扶游想了想,还是好心提醒他一句:“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晏小公子“哼”了一声,不理会他,裹紧披风,匆匆赶往宴会。

    其实他是偷偷来的,父兄总让他装病装病,他已经装了十几天的病了。

    他都听侍从们说了,陛下亲口说了“晏家儿郎要入主中宫”,他就是皇后。

    父兄到底在怕什么?

    那头儿,扶游也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多话,晏小公子有晏家依靠,有父兄帮忙谋划,自然比他好。

    他自己无依无靠的,还不知道有什么着落,反倒去提醒人家小心,可不就是多管闲事么?

    *

    扶游又在外面逛了一圈,才回寝宫。

    他逛这一圈,连一个狗洞都没找到。

    也是,皇宫里怎么会有狗洞?

    皇宫就是个金玉镶嵌的大笼子。

    他回去的时候,正殿里,秦钩也已经回来了。

    他好像在正殿里发火,还摔了东西,大概是宴会上出了什么事吧。

    扶游轻手轻脚地跑过走廊,回到偏殿,让两个小太监锁好门。

    不关他的事,他只需要注意防范夜间野狗出没。

    正殿里,秦钩偏着头,死死地盯着从走廊上跑过去的扶游,人都回了房间,他还盯着浓重的夜色。

    底下暗卫站在一地碎片里:“……随后晏小公子离开,扶公子让他小心一点,晏公子没理。扶公子在宫里逛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禀报完事情,他不敢再说话。

    秦钩一只手按在案上,指尖有节奏地点着桌案。

    沉默良久,秦钩忽然沉吟道:“你说,他是不是又在跟我闹了?”

    暗卫不敢轻易回答:“小的不知。”

    秦钩转回头,坐起来,揉了揉眉心:“他怎么总是跟我闹?前几天也闹,递了折子说要走,我也教训了一顿,结果好了没几天,又开始闹了。”

    暗卫想了想,斟酌道:“或许……扶公子是在吃、吃醋,这些事情都和晏小公子有关,他可能是在吃晏小公子的醋。”

    秦钩揉眉心的动作一顿,像是听到什么新奇的词一般,侧目看向暗卫:“吃醋?”

    他豁然开朗,笑了一声,了然道:“吃醋。”

    偏殿的门锁在秦钩面前如同虚设。

    扶游坐在榻上,拥着毯子吃点心的时候,秦钩就进来了。

    扶游回头,还没来得及起身,秦钩就把他抱起来了,连同毯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