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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没事,先喝药。”

    扶游哭着:“兄长,我太蠢了……”

    晏知把汤药放回去,先给他擦擦脸:“不蠢不蠢,先喝药,喝了药再慢慢说。”

    扶游被他哄好,安静下来,低下头,胡乱抹着眼泪:“对不起,兄长,我错了。”

    “没事,兄长不怪你,先喝药。”

    秦钩想把药碗接过来,可是扶游不肯,只肯让晏知喂。

    秦钩铁青着脸,又不能动扶游,只能自己捏着自己的手,极力忍耐。

    *

    扶游病得厉害,竟然还认得出是谁在喂他喝药。

    要是晏知在喂,他就喝;要是别人,他就不喝。

    秦钩也试着像晏知一样哄他,但是每次都会被扶游认出来。扶游就像是故意气他一样,只要是他,就扭开头、避开他。

    秦钩气得放下碗就走,走到门口,又转头回来。

    他不可能放扶游和晏知两个人单独相处。

    晏知小心地给扶游喂药,扶游安安静静地、小口小口地喝。

    场景和谐。

    只有秦钩坐在床边,双手按在膝上,面色极其不善。

    一等扶游吃完药,他就把人抱回来。

    这是他的。

    *

    这天傍晚,扶游吃了药就睡了,秦钩把他放回床上。

    他斜眼睨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晏知,示意他可以走了。

    晏知面色不改,看了一眼扶游,便作揖退走。

    秦钩摸摸扶游的脸颊,靠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扶游睡熟了,才站起身。

    他往外走,崔直也跟在他身后,在他跨过门槛的时候,轻轻关上里间的门。

    扶游自病来,就一直在养居殿正殿里睡着,睡的是秦钩的床,外间就是秦钩日常批奏折的地方。

    宫殿里喜庆的装扮还没有拆掉,秦钩没有吩咐,底下人不敢擅动。

    秦钩在堆满奏折的案前坐下。崔直照着惯例,将笔墨放在秦钩手边,点起安神香,又端起早已冰冷的茶盏,要出去换茶。

    他转过身,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崔直。”

    “陛下。”

    崔直回头,却见皇帝并没有抬头,一手拿着竹简,一手提笔沾墨,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

    他犹豫了一下,又要退走,忽然又听见皇帝道:“他病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