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的方案除了修建分洪水道外,就是‘裁弯取直’四个字,但我突然发现,那个工程量太大了,人力不够,财力不够,所花的时间也要太久,平县的百姓等不起,我们不能够坐吃山空。”
朱瑞想说,没事,朕养你,哦不,你们。
“我刚才又看了一下,发现可以这样改。”
“为了进一步控制流入‘洪泽山’的水量,以防止洪灾时还是水量暴增,而少雨时水量不足,这种灌溉区水量忽大忽小,不稳定的情况。我觉得可以在洪河靠近此山的地方,修建一个溢洪道!”何晏平越说越兴奋,那种好似发现了惊天宝藏一般的神态,就连脸都激动的红了起来。
“哦,溢洪道?”
“是的。溢洪道前修有弯道,江水流经此处形成环流,当江水超过所修的堰顶时洪水所带的泥沙便可以流到外江,不会堵塞内江。
“而且这溢洪道可以采取竹笼装卵石的方法堆筑,这样泥沙流经的时候就会逐渐填满竹笼间的空隙,此溢洪道会随着时间而愈发坚固!然后再放上几个可以测量水深的标志,可以供百姓参看,以便制定农事的方案。”
说着,竟然还拍了几下巴掌,仅仅几日的劳苦就使得原本白皙光滑的文人手掌染上了风霜,变得粗糙,但依旧被激动的他拍得通红。
朱瑞没有打断何晏平此刻的狂喜与激动,而是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给他支持和赞赏。
这是他的状元郎,他的……心上人。
心底里有种隐秘的自豪感渐渐漫到了他的眼底。
“好,你放手做吧。朕一定给你所有的支援,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一展身手。”
朱瑞没有开口,这是一位帝王在心底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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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饭点的时候,一群人都已是浩浩荡荡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一行人只剩下了三五个,跟随着何晏平回县衙府里。
还没到县衙就看到一些人三三两两地朝着县衙方向而去,要不就是手中抱着一大袋的什么,心满意足地归来。
“宴平,他们去干什么?”
许是时间不对,来到平县两天了,朱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情况。这么多人频繁的来往县衙。
“他们呀,他们来领粮的。”
一旁的清河接过了话。
皇帝和他们在一起过了两天,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都已经从敬畏变成了亲切尊敬,都知道陛下不是传言中那么不近人情的人,所以清河也恢复了些往日的活泼。
当他们进了府衙,何晏平把他领到了库房来,朱瑞才更加近距离的看出来他们在干什么。
进了府衙的平县人都是直奔这库房,门口有几个人守在那。
一个看着书生样斯文的男人坐在桌后面,给一个中年男子的牌子上盖着印章,然后,那个男子就欢天喜地地结果一旁得人递过来的一大袋子的粮食,千恩万谢后,急匆匆地离开。就和路上碰到的许多人一样,满载着喜悦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