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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把五人分为一伍的法子?”

    朱瑞想起了当初左七的信件上的内容。

    何晏平点了点头。

    “五人一伍,效仿了军队治理的方法,把五个人结成一伍,然后选出伍长,前来领粮。一张牌子可以用上七日,然后就换上一批新的。可以避免重复领粮,老弱鳏寡也都有人照看,一算得上是一举数得,特殊情况下特殊对待吧。”

    说着,就有百姓和何晏平打招呼,看到他在招呼别人才没有上前。

    但是,远远的招呼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一路走来,何晏平都在不停地微笑点头,然后回礼,他受人爱戴的程度就可见一斑了。

    “这倒是个好法子,大概还没人想过用训练军士的方法来驱使百姓吧,倒也齐整。”

    “还有个前提。洪灾中死去加上失踪的人,将近平县一半的人口,还得再次登记户籍,造册存库。只有这样,平县才能够重新开始。”

    朱瑞停了下来,虽则何晏平走在前方领路,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身后。

    明帝脸上的表情他难以一一分辨,只能道出一二分。

    复杂二字也足矣。

    朱瑞心中怎么想?他只是庆幸,庆幸当初放开对方,让他来到这里,不仅他一展身手,而且这百姓也得救,若不然,这些流离失所的人该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不无庆幸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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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瑞只在平县待了十来天,还是因为受伤。

    走的那天,天气也很好,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只是,何晏平没来送。

    倒不是什么不敬重陛下,而是朱瑞没让。

    他怕何晏平一来,看到那张怎么也看不够的脸,他就不想走了。

    古话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

    即使他是君王,也是食着人间烟火,也会有羁绊的。

    所以他义正言辞、冠冕堂皇地当着众人的面儿说,“表弟”该干嘛干嘛,不要因为他打乱他进度安排。他只是他的“表兄”,而且晚上饯别之后,第二天没有再饯别一次的必要了。

    之后,何晏平就听话的没有来。因为他也确实有事。

    挖新的河道,修建溢洪道,这些都不是这里的乡民能够独立完成的,他必须在场指挥把关,以免出现了什么错误,而造成未来的捶胸顿足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