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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又想起了陛下曾与他讨论的,他的爱人是个男人的事情。只要不是个傻子,联系一下,就发现所有的事情就都解释的通了。

    他那个悔啊,暗恨自己迟钝,这么多蛛丝马迹早已是路人揭晓了,可是他和陛下走的如此近,竟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于是,在那个月朗风清的晚上,他站在房内,而明帝站在房外。

    就这样不合君臣之礼的,听着对方在门口诉了一晚上的衷情。

    门外情深切切,门内羞难自抑。

    天微亮的时候,带着一身晨露浓重,明帝走了。

    何晏平打开了们,面上的红经过了晨风的舒缓,逐渐恢复。

    接下来的几天,他告了病假。

    他得在家里想想。

    他发现他对于这段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感情,感情复杂得很。可,没有一样是厌恶。最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想,作为一名男子,作为一名前十几年都讨厌这好男色之人的他,为什么在听闻陛下喜欢的是男人时,竟然不觉得厌恶?为何,被陛下、被一个男人吻了竟然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陶醉其中,认识人宰割?

    这答案,似乎挺明白的了。

    于情\\\\事一门功课来说懵懵懂懂的何晏平就这么懵懵懂懂的一点头,就此拍定。

    自从明帝挑破了那层欲语还休的薄纸,他想了很久很久,从刚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如今的平静淡然,期间经历了多少的纠结波折,旁人是不会明白的。

    而他也发现,似乎不知道从何时起,那张脸,那个名字好似已经进了他的心,入了他的脑,不经意间就会从那个隐蔽的角落里跑出来,他似乎都没法控制。而只要想到他那个人,他对他的好,在平县是俩人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会面色发红,颊上升温。他后知后觉的,似乎明白了在那个偏僻的小县发生的一切都意味着什么,以他曾经的心态来看是一种,而挑明了事实后,似乎又全然不同了。

    何晏平心中如揣了个兔子,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站起身,来到了书架前,正欲拿出朱瑞给他的那些孤本,翻了几页却发现,他竟然连自己最爱的宝贝孤本都看不下去了。

    他觉得,这样不行,这样很不好。

    正当他要将书放回原处时,他看到了一本书。

    那本书看起来有点破烂,夹杂在爱书如命的何晏平的书架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不仅仅是它的破旧,还是因为它看起来颜色似乎有些轻佻,它不是那种普通的靛蓝色,而是轻盈的杏黄色,看起来很亮丽,却因为年代久远而泛着深黄色。

    这正是当初在平县没有看完的品香录的后续,当初他觉得疑惑,自己挂念着,回去后又找了很多的史书,不仅如此,他还怀着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一种冲动,翻了他从来都不会去看的野史杂说之类,找了很多很多,他才发现了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