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朱瑞叹了口气,他停下了朱笔,有点儿想他呀。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不知道他想不想他。
“陛下,何大人求见。”李福的声音传了进来,朱瑞闻此,眼神都不一样了,瞬间亮了起来。
“快请!”
之间一人提步走来,他没穿官服。因为这是他应许的,在宫内无重要大事别穿朝服,看着是在太招人了。但是,朱瑞心里暗暗想,换这一身也不见得号多少吧?
素色的衣裳是他一贯喜欢穿的,乌黑的发丝用一管通透的青玉簪挽起来,如此简约,如此诱人。
咳。又想岔了。朱瑞故作严肃地端正了身子,一副公事公办得样子。
“爱卿,你来有何事?”
“无要事。”朱瑞挺直的背立马就放松,虽然明知故问。那么严谨的人,如果有要事,哪里会穿那一身来见他。但是,朱瑞还是很疑惑,他干嘛一副为难的神色,难道有谁为难他?
“你怎么了?”朱瑞扫开了前面堆着的小山一样的奏折,挡住他看美人儿了,讨厌。
“陛下,”何晏平走上前来,仍给他们留了一丈长的位置,先把礼节给尽到了,然后才开口,完全不像前不久才刚刚诉过衷情的俩人,只像君臣,“微……我,我有件事想说。”
朱瑞奇了,看着何晏平一副不敢开口的扭捏样子。他平时遇到事情,不都爽快的么?于是他也不得不正经了起来。要是他早知道对方开口说出什么话来,他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开口的,一定给他堵起来,免得给自己添堵,天知道最近他的堵已经够多了。
“请陛下选填充后宫,雨露均沾。”
朱瑞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一副幻听了的表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似乎听到了什么骨节扭动的声音,何晏平越发不安了,“请陛下,填充后宫,诞下龙子。”他一咬牙,说得大义凛然。看似无谓,实则他的心真的不好受,酸胀酸胀的,好像一戳就要破了。
朱瑞的面色越发铁青了,似乎转向了青白色一般,可见是气的狠了。他绝对没想到,眼前这个他心坎上的人今天来是为了说这么一个,他整天听着的话题,他原以为他会理解他,站在他这边的,毕竟他这么坚持都是为了谁!可谁知道,当事人之一的首先倒戈,给了他当头一棒。实在是,剧痛不足以形容。
原还以为,他是来看他的。
朱瑞嘴角似笑非笑,盯着底下那个人乌黑的脑门儿。
他站起身,缓缓地踱步下了台阶,一步步地,都带着巨大的威压。何晏平一个常年独自室内读书的士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军人威压。
“好得很,真是好的很。”朱瑞绕着何晏平转了两圈,面上竟然还带着微笑。何晏平不安地动了动手指,原本就雪白的面孔更加褪去了血色,“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自从那日他心死,谁知道意外地迎来了眼前这个人,他结结巴巴,面色红的像是一块血色的玉,声音不比猫仔大多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