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没办法啊,我没用……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我能怎么办呢……”
孟敛放开他,那人便立刻想逃,孟敛说:“你若是敢逃,等下我便只好绑着你回去了。”
那人跑了几步,停下来,转身看着孟敛,说:“你放开我,又不让我走,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虽然没有什么人,但你应该有家人吧,你的家人应该也还在白玉城,我想带你去将军府慢慢说,而不是用押犯人似的手法绑你回去,虽然你不要忠义,但不管怎么样,人总是要有尊严的,你自己走,我在你身后跟着你,不要想着逃。”孟敛闲庭信步地走在他身后。
那人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深呼吸了几口,便自己往将军府的方向走了。
那人似是有了壮士断腕的决心,没有再拖延时间慢吞吞地走,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向将军府,好像是去沐浴荣耀,而不是去接受惩戒的样子。
来到之后,孟敛上前跟守在门前的士兵说了几句话,士兵便让他们进去了。
孟敛带着那人来到百里故他们谈正事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单平来开门,看到是孟敛带着一个衣衫有些单薄的人,吃惊地说:“孟公子,这是?”
孟敛还未说话,百里故便从里面看到了孟敛的身影,说:“小孟?进来吧。”
单平听到此话,便让他们进去了,待他们进去后,他关上门走进里面,站到一旁。
陈子晗看到有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也惊异地问:“阿敛,这是谁?”
孟敛行了礼,拿出纸团递给他们,说:“独刚刚在城中走了一圈,看到此人偷偷摸摸地想朝城外扔这个纸团,城外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捡纸团,独看过这张纸了,上面只有四个字「在挖地道」,这人鬼祟,独怀疑他是城中的奸细,他又不肯好好说话,独只好把他带回来了。”
刚刚说完,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几人对视一眼,正想着是谁,门外便想起了费恺骋的声音,他说:“你们在里面商量什么呢?怎么不叫上我?”
这些天下来,陈子晗和孟敛对费恺骋已经非常能忍了,陈子晗是因为这是他舅舅,孟敛是因为此人与他无关,但费恺骋刚来第一天,就各种抱怨,还质疑百里故的能力,刚刚吃完饭自己便说要去休息一会,一休息便是两个时辰,还让人不要来打扰他,如今睡饱了便又嚷嚷为什么不叫他,莫说血性男儿百里故了,现在只要是个人都想打费恺骋。
百里故忍了又忍,拳头松了又放,还是忍住了,他说;“让他进来。”
费恺骋大摇大摆地进来后,先是看到孟敛,说:“一个内侍,怎么配站在这里,走走走。”
孟敛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陈子晗连忙说:“舅舅,阿敛有要事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