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少爷急得脸红脖子粗,王小元倒不似以往般缩手缩脚了,只问道。“少爷你…喜欢玉白刀客么?”
若有人问当今天下最强的武功为何,无人能答。但若那人问的是天下第一侠客是谁,论谁都能想起玉求瑕的大名。方才这话如果拿来问王小元,他自然马上会答“喜爱”。作为一个成日混迹于茶楼听说书的小仆役,他爱听些江湖侠义的故事,自然也最为向往玉白刀客。谁人不爱这般冠绝天下的人物,何况又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金乌却道,“讨厌极了。”
“为何?”
王小元奇道,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焦急。约莫玉白刀法是每一个像他这般爱听江湖故事的闲客最最向往的功法了,连人带刀都成了他的心头至爱,容不得别人说半点坏处。
金乌阴阳怪气地说。“他有何好?人一点都不利索,心性愚钝,也不知是如何被称作天下第一的。大抵现今武人偏爱风花雪月,嫌用刀太俗,无人使刀,他才有这本事当个头头儿的吧。”
“说得这般仔细……好像少爷见过她似的。”
王小元心中略略恼火,常人看玉求瑕皆是举世无双、倾国佳人,到了金乌口中这人儿竟像是个疏庸俗物般。他怪金少爷有眼无珠,却不便说出口,只赌气一样瞪着对方。
“见倒是见过……”金少爷下意识地答道,一抬眼却见王小元眼色清明,顿时心头一惊。这少年在套他的话!于是他话锋一转,道。“不过仅有几面。”
王小元本想问他天山崖的事儿,但话头却不知怎的被金乌转过去了,于是王小元只得问道。“几面?”
“你两年前上山打柴时迷路啦。”金乌漫不经心道。“我本也没想去救你,毕竟过冬柴火已备好,你又是个使不得的家奴,不要也罢。”
听到这处,王小元的眉头跳了一下。
金乌接着道。“但本少爷还是出去转了一圈,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怎么也没寻到前一夜栓的稻鸡。”
王小元皱眉,结结巴巴问道。“不是…去寻我吗?”
“唉,那时丢的稻鸡我现在还惦记着呢。”金乌不答他,只气瘪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