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只听得窸窸窣窣的撩衣声。金乌倒吸一口凉气,挣动几下,着实脱不开这坚实的银链子,刚想叫喊,却忽觉后腰被倾上了甜腻的水油。
那水液缓缓淌过腰身,经行之处似燃起了火热烈焰。
红妆女子似在徐徐褪去衣衫,一个光滑的身躯伏在了他身上。金乌倏地轻颤了一下。
……
金乌如遭五雷轰顶,他方想出声,便被倏地捏住了喉颈。一个较方才要低沉的嗓音在他耳旁笑道,“要做甚么?”
“自然是…要做了你。”
……
金乌的脸埋在衾被里,双手被缚在身后,浑身颤抖着从齿缝间吐息。
那人抓着他腰身,手掌一面在他腰腹处摩挲,凑到他耳边,低低地道:“今日便是咱们的喜日,我在这儿等了许久,总算等到你来。”
继而是一声轻轻的叹息,那带茧的手掌轻摩着紧实而平坦的小腹,道:“今夜能怀上么?若是不成,那便到有喜为止。”
金乌被那人捏住脖颈,一声也发不出来。
他本该如此想的,只可惜他记性实在好得过了分,甚么事儿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很快便认出了那人。
金乌蹙眉,恨恨地转头。
“王小元…你玩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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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芳思两难猜(九)
“气死我啦!”
从那日后起,王小元在后院里洒扫,总能听见金乌气冲冲地在抄手廊的四处冲撞的声音,见着一个在园中做帮工的刺客,便会恼怒地揪过来瞧瞧,见不是水十九便冷哼着踢开。
王小元也没逃过一劫,被金乌吊在树上抽肿了屁股,躺在榻上哀叫了几日。他和水十九合着干了场坏事儿,如今挨痛打也是活该。
水十九暂且回了北街,过了十天半月才过来一趟,脚一踏进前院就被暗里潜伏的金乌伸手钳住了脑袋。金乌早有准备,马鞭、笤帚都备在手边,把这混小子也捆在水青风树上抽了一番。
这狡猾刺客被打得哎唷直叫,却也还受得住。本想在金乌卡住他脖颈时便逃脱,无奈黑衣罗刹着实身手了得,出手如电,当即点住他身后心肝脾俞三穴,又麻利地卸了他手脚,将他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