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的香味顺着热气扑上面颊,她朝碗里一看,这鸡确实是花了心思炖煮的。
整只鸡已经炖的骨肉分离,里面还配了些参须类的滋补物。
浓郁的汤汁上面飘着些许油花儿,金宝非常有眼色的用汤匙将它们撇净,然后装了一碗放到了尹湉湉的面前。
自打昨天一早去郝府以后,一直都没顾上吃饭,回来阮平朝这里也是倒头就睡,尹湉湉的确饿极了,看着碗里的鸡汤就忍不住要流口水。
可汤匙刚送到嘴边,她突然反应过来,问道:“阮承佑呢?他怎么不在。”
“哦,我家主子有事,叫我服侍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可尹湉湉没来由的就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也不为什么,单就是觉得昨天还说一定会为自己负责的人,今日就不见了踪影,心里觉得憋闷。
尹湉湉觉得自己好笑,在人面前时候说的是,犯不上对方为自己负责,可转过脸来又觉得人家不出现未免怠慢了自己。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别别扭扭的人。
心思扭捏,一点也不侠女。
与此同时,阮平朝在城中一处隐蔽的别院审问月出尘。
这院子是他临时叫银宝租下来的,就是为了关押月出尘的。
一是因为毕竟这不是在京城,月出尘这样的身份总不能关在谢戚的府上。
二是,这青莲教的余孽恐怕不止她一个,阮平朝是想借此为饵,钓出其他人。
“你想好没有?如果你愿意将你背后指使你的人告诉我,我就可以放你出去。”阮平朝拿起茶盏,慢慢的喝一口茶,然后抬眼看了看对方。
月出尘被绑在椅背上,双手捆在身后,尽管姿态不好看,但是脸上表情却十足的不卑不亢。
“阮大人,落入你手是我技不如人,可我还有一分气节,断不会出卖别人。”
阮平朝自然知道她不会轻易开口,抓回来好几日,二人对话几乎日日如此,月出尘从未说出过一点关于背后组织的事情。
不过今日,他并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反而换了个其他的话题:“出尘姑娘,令尊身体可好?”
听到这句话,月出尘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可她立即恢复平静,冷冷的说:“我父母早亡,世上没有亲人,阮大人不必用这一招来唬我,我没有可以被你威胁的软肋。”
阮平朝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慢慢走到了月出尘的面前,蹲下身,手摸向了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