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尘厌恶的皱了皱眉,开口道:“阮大人不是有意中人了吗,怎么?对我这样的人还有兴趣?”
“出尘姑娘,你想多了。”他一把扯下月出尘腰间别着的一只荷包,上面绣着一枝梅花,针脚细密别致,十分好看。
他将荷包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然后说道:“辛夷、川穹、苍术、丁香还有艾草,我说的对吗?”
月出尘似乎有些不清楚他的意思,但还是点头道:“没想到阮大人还精通药草。”
阮平朝将手掌摊开,指了指手中的荷包,笑道:“阮某也是前些日子从古书中看到,前朝皇室好用香,尤其喜欢用药草放在随身的荷包里面做熏香用,而你这个荷包里的配法就是那本书中写的驱邪宁神的药草配方。”
“不过是随心配的,阮大人想多了。”月出尘的脸上明显已经失了血色,说话时候甚至不再看他的眼睛。
阮平朝心里有了分辨,思路更加清晰起来。
青莲教就是前朝余孽所组织起来的,这一点联系到他们在寻藏宝图的事情就可以知道。
他继续道:“阮某自小便是个鼻子灵敏的,其他的都容易记错,可唯独就是对这味道却总是特别敏感。”说罢,他看了看月出尘,对方似乎精神已经崩溃,甚至不再抬头,他接着说:“而出尘姑娘荷包里的这种味道,我在其他人身上也曾闻到过,你说巧不巧?!”
“不,这世间药草何其多,你没必要都联系在我身上。”月出尘大吼。
“是的,若不是出尘姑娘反应如此大,阮某还真的觉得我可能猜错了呢。”荷包在他指尖转了个圈重新落回掌心,阮平朝死死地盯着她最后说道:“端王常随李铭就是令尊吧。”
到底是都叫他知道了,月出尘甚至有些埋怨自己的父亲,为何当初下的命令是从他手里拿走账册,而不是杀了他。
阮平朝看到已经瘫软在椅子上的月出尘,心里豁亮起来。
之前的一切推论都有的分辨,青莲教、前朝余孽和端王联系到了一起,只是郝家在这中间有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呢?
“阮大人,知道再多也没有用,别以为凭你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就能扳倒我们。”月出尘似乎找回一丝理智,朝着阮平朝笑了笑。
他看一眼对方,眸色淡淡:“放狠话没有用,你最好能活到我扳倒他们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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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平朝同银宝回到谢府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沉沉。
谢戚迎面走上来嘘寒问暖,一个劲儿想要打听打听关于这位钦差大人带回来的小丫鬟的事情。
昨天郝府便来人带了话,让他留意留意那个丫鬟,可是派了人去后院,几回都是无功而返。
钦差大人的那位常随小哥将后院看的如铁桶一般,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更别提还想了解什么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