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双你卑鄙!”此刻,被束缚着的人双眼赤红,满脸愤怒却奈何不了她,他看着她似乎只会说这样的话了,以他凤府大少爷的身份,从不曾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可眼前的女人却使计将他轻易绑了起来,这若要传出去,他凤倾城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了?
“你可知我想这一刻可是足足想了两日。”
他突然涨红了脸,心中变得慌乱可面上仍是厌恶之情,瞪着她破口大骂道:“凌无双,你不知羞耻!”
她轻笑,垂下手时现出手中的匕首来,锋利的刀口泛着白光,“我从不知羞耻为何物。”说罢,她屈起一直腿跪在床榻上,举着匕首在他面前,幽幽道:“你可知我想作甚?”
凤倾城见她拿着匕首,不由大惊,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浑身无力,他不知凌无双给他吃了什么能让他虚脱至此,手脚均被她用腰带绑了起来,想到自己遭遇她这般对待不由恼怒起来,看向她,道:“量你也不敢弑夫!你若杀了我,那你堂堂一个公主刚入门便成了寡妇,先不说你大逆不道谋杀亲夫触犯律例,单你不崇三从四德便能叫世人唾骂!”
凌无双不理会他的叫骂,倾身上前抓了他的手,将匕首抵在他的掌侧轻轻一划,立时便有血珠渗出,她从怀中抽出一方黄色锦帕往他伤口蹭了去,待到上面见红了便收了起来,她瞥了眼床上气呼呼瞪她的人,不由笑道:“你何苦恼我?明日回宫总不能叫我带着原模原样的回去吧,和负罪比起来,相公留点儿血算什么?”
凤倾城仍旧瞪着她,气哼哼道:“快给我解开!”
凌无双将方才的帕子收进一个锦盒中,看他一眼道:“今日乏了,早些歇着,明日在给你解开。”
“凌无双!”
她置若罔闻,将他推进最里面去,抖开被子盖在他身上,见床榻还空着一大片,便讲究着躺了下来,蜷了被子背对着他,淡淡道:“睡吧,与其大呼小叫还不如养足了精神等着明日进宫,若是实在是了无困意躺着也行。”
凤倾城瞪着她纤细的脊背,目眦欲裂,若他有獠牙定会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咬上一口!
红烛高燃,照得室内一片明亮。
许是真的累了,他也不挣扎了,只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帐顶,思及两人同床而眠不由冷哼一声,道:“凌无双,你我共处一室,就不怕我对你为非作歹吗?”
她冷笑一声,举起一只手,赫然可见她手中拿着匕首,“若你不怕尽管来便可,只要你有那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