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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的壁画,描述的赫然是元阳族——

    被开国皇帝流放到蛮荒之地的元阳族。

    传闻这个民族擅长阵法,精通奇门遁甲。沈清姝脑海里蓦然又响起那道平和的声音,“前朝曾有一个民族精通阵法,可惜最后被当成罪臣驱赶往北境。此阵法便是那个民族内的阵法大师所创,更有现世大师为七煞改造。”

    原来他所说的是元阳族。

    沈清姝终于将小时候跟随镇南王驻扎在北境,无意中在书里看到的关于元阳族的资料联系起来。

    她当时对元阳族的阵法十分感兴趣,回京后寻找关于元阳族的书籍,却发现诺大的盛京找不出一本与之有关的书籍。

    如此一个不平凡的民族竟好似完全在盛京除名。

    没料到乐华寺的第一代方丈居然与元阳族有关。

    甬道意外得漫长,瞧不见尽头。墙壁上一幅幅图画朝前方蔓延,呈现元阳族各种场合的景象,诸如节日的风俗习惯与礼仪。

    沈清姝忽然凝视着某处,谢斯年见她停下,“怎么了?”说着抬眸朝沈清姝目光所在的那处望去。

    沈清姝目光闪烁,正欲解释,谢斯年的声音先一步传来,少女面色赫然。

    “你看的是这个画面?”谢斯年的指尖轻轻点在壁画上,“阿姝想成婚了?”

    青年的指尖仿若带着某种特殊的吸引力,好似冷白无暇的璞玉,非常适合让其染上不同的颜色。

    沈清姝视线止不住落在他的指尖,半晌才回过神。

    “谁想要成婚了?”她反驳,又忍不住道,“元阳族的男子居然只能娶一名女子。”

    饶是大梁民风开放,一夫多妻在大梁仍然是普遍现象。单说先帝与先皇后伉,两人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可依然没抵住朝臣们的谏言。

    她的前未婚夫容迁,房中已有几位通房。

    “莫非沈公子能纵容我娶二房不成?”谢斯年轻笑。

    沈清姝勾唇,“你娶不娶二房,与哥哥有甚么关系?”少女的桃花眸内滑过狡黠的笑意。

    这话相当于撇清干系,谢斯年挑眉,眼神落在她指尖的戒指。

    意思很明显:得了好处就跑?

    沈清姝不语,目光无意间透过谢斯年瞧见壁画上的某一处,倏然间沉下来,想要看得仔细些。

    “你瞧瞧。”

    眼前这副壁画描述的是元阳族大婚的场景,觥筹交错、众宾欢畅,再往前头便是两人洞房的画面。

    沈清姝原是不欲再往下看,谁知无意中一瞥竟然让她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桃花眸顿时意味深长地眯起。

    谢斯年没料到见沈清姝盯着别人洞房看就算了,居然还邀请他一同观赏,脚步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