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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殿后我还在抱怨嘴被亲肿,太羞耻,没法见人,李斯焱一路温柔小意地哄着我,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我恨不得让城楼下那群百姓都看看皇帝这副样子:亲爱的长安居民们,这种没出息的皇帝,你们真的想让他万岁吗!

    *

    年在一阵吵吵闹闹里过完了,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唯一的改变就是,自此一吻开始,李斯焱对我越发黏糊,许多从前不准我做的事,都逐渐允许了。

    我很困惑,问他不就是我主动亲你一口你至于吗,李斯焱道当然,你愿意来一心一意地骗朕了,朕很高兴,当然要奖励你,让你长长久久地骗下去。

    我闻言大惊,由衷地觉得这条狗皇帝已经被我驯傻了,知道我在骗他他还开心成这个样子。

    后来仔细一想,才发觉我自己其实也被李斯焱给驯化了,为了从他手里抠到点微不足道的小自由,正一步一步失去自己的底线——今天是主动献吻,明日是不是就要主动献身了?

    发现这一点后,我足足沉默了一个下午,哀悼我不断被击穿的底线。

    ……难怪李斯焱许久没提临幸我一事,他在等我把自己乖乖洗干净,送到他跟前让他大快朵颐呢。

    狗皇帝大大的狡猾。

    更加糟糕的是,我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要不要突破一下这条底线,让他彻底对我放下心来?

    可我又实在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关,万一我忍不住恶心,在狗皇帝榻上吐出来……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遇事不决找温白璧,我给李斯焱递了个话,叫了小驴车约温白璧去太液池边散心。

    将我的小烦恼同温白璧倾诉了一番,对方脚步顿住了,沉默良久才道:“……你……尚未与他同过房?”

    我真诚道:“正是!依娘娘看,我是否应该牺牲一下呢?”

    这件事触及温白璧的知识盲区了。

    她慢慢地试探道:“皇帝可是天残之身?”

    “不不不!”我一迭声否认了:“他健康得很。”

    具体是怎么个健康法,即使淡定如温白璧也没好意思细问。

    在我充满孺慕的目光中,她沉吟片刻道:“……此事我无法给你建议……既然是你自己的身子,还是该你自己来定夺得好,但我……我不希望你平白被那狗贼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