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姑姑圆润的肩膀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抓周和玉玺
暂住在姑姑家中的日子,我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
我姑姑和婶子性格相似,但两人的观念出入却很大,婶子觉得我如今身份终究是不一样了,凡事不该让我劳心,所以只是把我精精细细地养了起来,跟李斯焱养我的路子没什么区别。
我姑姑不一样,她继承了我们沈家人诡异的使命感,换句话说就是,特别爱工作。
我来的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哐哐敲响了我的门,小枝侧身迎她进屋,诚惶诚恐地喊了她一声姑奶奶,姑姑置若罔闻,只一把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道:“大白天睡什么睡,起来,和姑姑当差去!”
我睡眼朦胧,梦回当年被素行强行掀被子的日子。
见姑姑如此行止,不独是小枝,连墙头上趴着的暗卫们都懵了。
自我开始抑郁以来,大家都对我柔声细语,生怕哪句刺痛了我,我姑姑这般粗暴的行为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姑父是个妻管严,在后面啪啪鼓掌:“衣衣好勇,衣衣好棒!”
衣衣乃我姑的乳名,我家起乳名对叠字有偏爱。
淑淑端着脸盆飘然路过,对一脸卧槽的小枝欣慰道:“……姑奶奶还是老样子,吵吵闹闹,平平等等,这才像是沈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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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早被姑姑抓走干活,上官兰因要带她闺女拜访亲戚而错过了这一幕,为此惋惜了很久。
“她真带你去衙门了?”
傍晚时分我们各自回府,上官兰坐在我屋中与我聊天,只觉匪夷所思:“还让你抄书?”
“对啊,”我按摩着自己酸软的手腕:“一进门就塞给了我一套笔墨,让我做文章给她瞧瞧。”
“你做了吗?”上官兰忍不住八卦。
“做了,还被她骂了,她说我不思进取,文章做的稀烂,字也写得绵软无力,给她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