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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与对方对视一眼,却没感受到什么“和解”的信号。他摸了摸鼻子,向众人道:“所以还请在场的诸位务必将今日所见之事保密,以免有心人借舆论的力量浑水摸鱼。”

    “那这背后作乱的人……”徐知州忍不住想要询问。

    “江某在那处洞穴里还有旁的安排,即便作案者知道要抹去磷粉的痕迹,他身上也沾上了我为他留下的其他线索。”江临笑了笑,向苏通判和徐知州道,“请二位放心,我想明日便能将此案的幕后之人彻底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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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鼠回了卢家庄,其余的人回了驿站,只有谢龄受了江临的嘱托,带着覃错悄悄溜了出去。

    江临把找回的物证交给了留守于驿站的云殊,向她说明了今日他们在江边看到的景象,又说:“在下看着这制作假臂的材料甚是特别,似铁又似土,还请云殊姑娘好好研究一下。”

    云殊点点头,江临又将带回的水壶里的水都分别倒入了两个瓷瓶之中。他将一个封上了盖,一个没封盖,随手放在了窗台上。

    范纯仁在他背后冷冷开口道:“江少卿这又是在做什么?”

    周围人都能看出他二人一路上的紧张气氛,不好开口说话。江临摸了摸鼻子,笑着说:“在下也还没完全确定,或许明日就能知道了……”

    “明日?”范纯仁哼出一声冷笑,“在徐知州和苏通判面前,江少卿也说明日就能寻到那幕后之人……可是,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您当时只是在找那个水司南的指针,根本就没有在洞穴的出口两侧洒下什么磷粉吧。”

    一旁的展昭露出些惊讶的神色,旋即意识到,江临又在玩空城计了。

    江临换上一副笑脸,转身道:“范御史倒是很关心江某。”

    这话意在试探对方为何对自己怀有这么大的敌意,但范纯仁没有接话,江临便顺着道:“那在下且问,若是范御史没有看到江某的所作所为,会相信江某今日所说的话吗?”

    “不会。”范纯仁的答案明显带上了严重的个人色彩。

    江临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那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呢?”

    范纯仁犹豫了一瞬,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眯起了眼道:“江少卿是怀疑幕后之人当时在场吗?这种猜测未免太过冒险……若那人不在,你说的话就不会有任何的效果,反而还会在众人面前丢脸。”

    “那若是幕后之人在场,不是很有可能会自乱阵脚吗?这样又不会害到无辜之人,丢脸就丢脸喽,反正江某没心没肺、脸皮又厚……”

    江临用双手捏住自己的脸向两边扯了下,又笑道:“范御史眼中的江某,不就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