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抱起了手臂,说:“白玉堂,我真没想到连你都会钻这样的牛角尖。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啊?”
“滚。”白玉堂冲他举了举拳头,却没真的砸下去,“你小子,一套一套的话还挺能忽悠人。”
“是你思路窄了,咱们得把格局打开。”江临做了个张开手的手势,随即往边上挪了挪,“再说了,你又不是真的一点儿也不会读书?”
白玉堂下意识地有些警惕,觉得江临嘴里肯定没什么好话。
果然,他下一秒便见江临吐舌道:“你那打油诗不就写得挺好的吗?”
“你!——”白玉堂正要飞起一脚,教训教训江临。
结果江临直接拉来了站在船头的谢龄挡枪,还转移话题道:“哎呦,谢小判官,你在这儿看什么呢啊?”
谢龄也差点被他俩的争端波及,左右躲着道:“没,我就是有些担心展护卫那边的情况,想着咱们的船能不能行得稍微快一些”
“明日肯定能到开封,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谢龄嘟囔道:“……明明去阆州时走得那么快,回开封府却慢了许多。”
“这得看风向和水流啊。再说,军队那边的速度又不是咱们可以控制的。”江临明白,谢龄这话的担心的不完全是展昭,还有“涅槃之凤”的情况。
江临已与谢龄确认过了,朱雀秘宝威力巨大,运回开封府后,他们谢家也不可能独吞,必然是要上交给朝廷的。为了确保将其顺利运入京中,江临特意安排了展昭先行一步,以免秘宝被有心之人盯上。
此刻北部的夏军又向大宋挑起了战争,而自己的父亲已经和官家通过气了,谢龄肯定会担忧,若“涅槃之凤”运送得不够顺利,会影响前方的战局,或是谢氏在官家心目中的形象。
而白玉堂不知道“涅槃之凤”的事,只知江临托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给展昭去办。
一听到展昭那边可能会有情况,他立即蹙起了眉:“到底是怎么了?”
三人中,反而是江临这个被委托办事的人最不着急。
他对二人说:“你放心吧,只要展昭那边不给我传来任何书信,就说明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似乎就是为了打他的脸,下一瞬间,便有一只灰扑扑的信鸽落在了江临的肩膀上。
看着谢龄倏然睁大的眼睛,江临感觉自己头顶似有乌鸦飞过。
他轻咳一声,展开了信筒里的纸条。
看到上面写得明明白白的“遇袭”二字,谢龄立刻着急起来:“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