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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儿自打贾珹挨打之后她天天干,主要是害怕委屈了儿子,生怕吃到儿子嘴里的东西不是最好的,她要亲眼盯着才放心。

    眼看着佟夫人一阵风一样的出了院子,贾珹松了一口气,母爱如水,实在是波涛汹涌淹的他喘不上气。

    看着妻子坐在床头的绣凳上,贾珹想了想,“不管你肚子里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生下来咱们把孩子留给娘,把楠儿带走,男儿志在四方,趁着他年纪小,带着去南方见识见识,等学识积累够了,送回来给父亲养着,京都里面的大儒多,咱们家的家将也多,到时候让他也文武双全。”

    “这事儿我听大爷的,只是侯爷和夫人那边怕是舍不得楠儿……”

    “我亲自去说。”

    这些天来,忠武侯府比往常更加的热闹,多数是贾珹的朋友来看望他,京都里面的其他勋贵观望了几天,发现淮河公主那边没什么表示,加上这件事漏洞百出,很多人也明白了,贾珹这是受了无妄之灾。纷纷派人来表示慰问,人家也不明说,只说要拜访贾候或者是佟夫人,扯着乱七八糟的理由,为了就是结个善缘。这些人贾故夫妇一一接见了,在这个圈子里混,能不得罪人就别得罪人,如果得罪了,就把人往死里整,这是贾故处事的信条。

    史太君的派出的人是她的心腹赖家的婆子。代表史太君和荣国府来拜见贾故,贾故心想女人来了都是自己媳妇见的,这老货怎么就跑来见自己。

    往旁边的贾赦身上看去,贾赦正在研究一只金属酒器,这玩意在很早之前叫爵,上面刻着兽头,嘴里还不停的给贾故科普“这是青铜的,我没推断错应该是千年前的旧物。”

    老纨绔两眼冒光,这宝贝酒器是弟弟给自己的,好东西都给了自己,贾赦美滋滋的,幸福的冒泡。

    贾故把他手里的青铜酒器夺过来放在一边的小几上。“赖家的老婆子来见我呢。”

    “见吧,”老纨绔接着把玩酒器,“老太太嫌弃我,你嫌弃贾老二,小辈里面,就怕琏儿和琮儿出头压过宝玉了,想来想去,除了她的心腹,谁还能替她跑一趟。想必是有话说。”站起来,捧着酒器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她大概是听说了珹儿去金陵做官呢,我跟你说,老太太派赖婆子来,少不得跟你说些‘贾家和甄家是积年的老亲’这种话,你听听就算了,我们府上,根本没和甄家结过亲。”

    老纨绔有几分眼光,不止是在金石一道上,作为嫡长子教养的贾赦,某些时候眼光比贾政更高明一点。

    贾故对此深信不疑。

    赖嬷嬷一进来先大礼参拜,她敢在荣国府拿大却不敢在贾故跟前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