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鸯立马去安排马车、行程,宁睿也调度人先行去延京探路,收集公主喜欢的信息。
桃鸯给公主送糕点的时候,随便一瞥,便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树底下,向来冷峻的宁侍卫长,以严肃的表情,吩咐着手下做事。
“你第一次领任务,我要交代几句,公主要的消息,最好从茶楼打探,越贴近生活越好,最感兴趣的是爱恨情仇、风流轶事,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买一些当地畅销的话本子,注意,千万不能买悲情结尾和男人背叛女人的,最好能带插图。”
桃鸯:“……”
她就是佩服宁侍卫长的定力,说这些东西脸不红心不跳的。
李玉婻歇够了,上了马车,伸出纤纤玉手,遥指北面,吐出一个字:“走。”
路上走走停停,根本快不起来。
因为公主的喜好,走的尽是些“旁门左道”,还需要带着公主各种用品,这给宁侍卫长带来了很大的压力,遇上了一波又一波的强盗、山匪,甚至一边打着,还得满足公主提出的各种要求,诸如太吵了、渴了、饿了……
公主的要求是没有上限的。
杀了打劫的强盗还不行,还得去捣毁他们的窝点。
宁睿的副手苦笑道:“侍卫长,公主这是把我们当万能的使啊。”
宁睿冷眼瞪他,自行快速包扎伤口,训斥道:“不得背后议论公主!”
副手将话都吞回肚子里,找谁说理去!
干的时候也没听说公主的侍卫还得剿匪啊。
……
公主愣是把短短三天的路程,走成了半个月。
倒也来的很是时候,此时正是秋闱前夕,延庆布政司门口围的满当当的,净是延庆之内各州府的莘莘学子。
乡试又称秋闱,只有过了童生试的秀才能够参加。
李玉婻在布政司旁最好的客栈住了下来,并听取宁睿收集来的消息。
“当地百姓反馈,延庆的布政使张远倒是个为民办事的好官,他还曾经是宣治三十九年的榜眼,但延庆这个地方本地官抱团,相约排斥他,故意疏远他,导致在实际操作一些事情的时候,他并不能接触到真相,出了不少冤假错案。”
李玉婻轻哼:“张远是学成了书呆子了,连底下的人都管不服。”
宁睿继续道:“去调查的时候,就有布政司底下的人对前来报名乡试的收报名费,这个现象不止延庆有,其他地方也有。”
“本来就没有相关详细的条律可遵循。”李玉婻清楚的很,父皇想法很多,可执行上非常不到位,没有严厉的规定,各地都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