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听着这话里有点不对,想再问肚子却“咕咕”叫了两声,刘秀试探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还饿着没用饭?”
“嗯,等你回来一起用的没想到睡着了还做了个怪梦。”
刘秀在外宫同他们一起吃过的了,此时不知怎么的开口就道,“那赶紧传饭吧,我也饿了。”
一碟子鲜藕,一碟子金黄的蟹黄蒸咸蛋黄这还是初次在她家里见识到的菜叫“金盆月”,还有盘蒸鳜鱼加盐煮黄豆,平心而论除了那盘鱼其他菜刘秀看着就没滋没味的,郭圣通说,“吃吧,都是你爱吃的,除了这道“金盆月”是我想吃的。”
刘秀举箸夹了一片藕就吃下去半碗粟米饭,郭圣通坐在对面都呆了,“再吃点黄豆吧,我以前看你挺爱吃的。”拿勺都给他添碗里了,刘秀不做声硬着头皮给全吞了,他既不爱吃藕,也不爱吃黄豆,尤其是黄豆军里没有别的吃盐煮煮黄豆吃得都快吐了。
刘秀都没细嚼,赶紧灌了杯水下去,说“饱了,之前饿坏了,所以吃的快了点。”
郭圣通吃饭比以前在家好多了,几小口米饭下肚也饱了。
让宫娥撤了下去,各自漱洗了就寝,郭圣通还是好奇刘秀先前的话,“你不回南阳了?我们就在邯郸吗?”
刘秀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是转眼离别只今朝,“通儿,我要出征去了,不单出征河北还有河内,关中,幽云,你说这邯郸的鼎是假的,我回师之日就去洛阳洛阳问问周天子的鼎。”
郭圣通屏声静气胸口像是被人突然按住似的,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有些事一辈子也不会去想,开口“你会回来接我吗?”
“嗯”刘秀郑重地点点头,“但是会等好久,也许是一年半载也许是三年五载,或者……”
郭圣通想起了许思归的名字,思归?良人早已成了白骨,连魂魄都无归了,她好怕刘秀把这个或者说下去,刘秀也似乎惊觉到什么,话到这里也说不下去了,郭圣通贴着他的衣襟他感到一阵寒凉,指尖所触一片濡湿的泪水,他还是第一次见郭圣通哭,心里闷得不知所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认她在自己胸前低低地哭,眼泪湿了一片凉凉地沾在心口,像有刀在心上一样。
夜奔
“我没事”郭圣通抬头还是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头,刘秀左右床边看看,枕边找了块巾子按她鼻头上,“自己把鼻涕醒了。”
郭圣通接在手里,吸了两下鼻子,“我还是去洗脸吧!”
“诶”刘秀按住她肩头,“初秋了我又要走了,你夜里别要水要汤的免得受凉病了,鼻涕没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