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阴丽华来了,郭圣通只道她是因为自己有孕来看望的,换了衣服出去与她相见,见她气色不对问道:“阴姐姐这是怎么了?”
阴丽华见她如此大方,心里更替自己窝火了,“皇后,我今日来是向皇后问个事。”
郭圣通让宫人给她赐座,“姐姐说吧。”
“我母弟之死与皇后可有关系?若无关系,皇后为何要庇护蔡羽?”
郭圣通一听这话就无语,不咸不淡道:“阴贵人爱如何想就如何想。怎么还要我与你个解释不成?我与你母弟素未谋面有何干系?外面小民无知,阴贵人说这没来头的话岂不让人耻笑吗?”
阴丽华脸色发红,也是据理力争:“对,我想也是素未谋面的人,怎么就要同陛下讨情呢?”
“阴贵人为人讨情的时候少吗?”
“通儿”却是刘秀从殿外到了,“通儿,你当皇后的人,也该体谅丽华的心情,她这话问得是不对,你也不该如此不相让啊。”
郭圣通瞟了他们一眼没说话了,阴丽华跪到刘秀面前求他做主,“陛下,我不是知事,外间的流言我一句也不曾信,如今皇后为蔡羽的所做所为怎由人不信?”
“信什么?她与你母弟素未谋面,她与蔡羽天南地北的人又如何相识?你但凡想想,也该知道通儿她的为人,莫信了这些没影的话。”
阴丽华饮泣起来,刘秀心里更加惭愧,郭圣通心中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只是这蔡羽自己相识与否都不与阴家的事相干,说出来谁又会信呢。刘秀一边安慰阴丽华一边朝郭圣通抛了个眼色,郭圣通心里也烦心,转身就进去了,留了刘秀和阴丽华在堂上。
刘秀见她进去了,才抚着阴丽华的背好言好语说与她听:“你是个烈性的人,她是个温性的人,你能说得过她去?直刀子碰棉花罢,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想着蔡羽是个得力的人,不忍屈了他的才干。”
阴丽华只顾拂泪,也不做言语了。
各家子女
郭圣通进了屋拿被子盖了头不想管外头的事,只想睡一觉。
锦成看得自己家姑娘这个样子,刘秀和阴丽华两个还在殿上深情款款的说话,也不顾体面上前行礼道:“陛下,贵人,皇后有孕在身精神不济,已经歇下了。”
刘秀在长秋宫因着郭圣通的面子不好变脸,看了锦成一眼,“你当丫头的要尽心,不要惹皇后生气。”
锦成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声,“婢子记下了。”
阴丽华满脸的泪痕还没有擦干,被气得指着锦成直发抖,锦成站在那里神态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