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向春柳喝道:“你这丫头有眼力劲儿没有,快扶贵人回去。”
春柳不敢做声忙搀着阴丽华走了,阴丽华的心里七上八下,前尘住事纠緾不休,终究是有气无力不想再说。
刘秀也是心力交悴,望着锦成也骂不出,锦成倒还坦荡站在一边等他的示下,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宫人全下去了,一个人坐在殿中也觉得无趣。怅然若失了半天,直到黄昏时分宫人们三三两两掌起灯来,轻烟袅袅像极了乡间炊烟的味道,他方才觉得有点饿了。
郭圣通从内里出来,见他还在这里倒是意外,“陛下怎么还在呢?”
他没精打采的回说:“等吃饭,睡觉呢。”
郭圣通方上去拉了他,又让锦成去传膳来,刘秀看她和颜悦色的哪里像个凶人?心下打定主意此事过去从此不再提了。
自此事后,阴丽华心中也有了个症结,对郭圣通只以皇后之礼,也不敢向往日那般随意了。郭圣通也只以阴贵人相称,绝没有一点和乐的样子。刘阳和刘义王开始还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事,喜欢往长秋宫里跑,往郭主那里跑。
樊鸿宝好不容易有了身孕,郭况进宫来报喜。郭圣通也有了六个多月肚子,又因为是双胎肚子大,行动不便整日在宫里养胎,刘阳和义王,中礼三个在园子里跑了一脚泥回来,见了他都叫了一声舅舅,刘阳更是缠上来要他抱,要出去玩。郭况抱着刘阳,刘阳在他衣襟里掏来掏去总想寻点子好玩的东西,阴丽华在殿外请安,要接孩子回去,见一这副场面当即就变了脸色,喝道:“阳儿,快下来,成个什么样子。”
郭况向她行礼,她答应了一声就拉了刘阳到自已身边来。义王嘟嘟嘴也向中礼道了别。
郭圣通看在眼里,让玉和抱了中礼进去洗脚换鞋,刘阳叫唤着也要去,阴丽华抱了他向郭圣通行礼告辞。
郭圣通点了个头,阴丽华便让春柳拉着义王走了。
郭况不知就里,“姐姐,你和阴贵人怎么了?”
郭圣通借机做色道:“你自成婚一个月里来宫中几次?你眼看我们是怎么了?”
郭况百口莫辩,只得问道:“那依姐姐说?一个月要进宫几次呢?”
郭圣通看弟弟的傻样也不作弄他了,让他去见母亲说话。
郭主闻信欣喜不已,自己准备了东西,亲自去府里看望樊鸿宝,郭况有心让母亲多住几日,郭主又放心不下郭圣通还是回宫了。
郭圣通反而见怪道,“母亲,我这是第几回生产了?你还这般操心?鸿宝她年轻,又是头胎,您该守着她才是啊!”
郭主笑笑:“你还不知道你这双胎的险呢,我怎么能放心呢。”
郭圣通心知母亲是在意自己超过媳妇的了,又恐樊夫人多心,命大长秋派了个宫中的医官过去。那樊夫人也是疼女儿胜过疼媳妇子的人倒不见怪,自己住在郭府里日夜看顾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