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慢走。”
扣好了腰带的最后一枚玉带扣,沈虞恨不得立刻送走了李循好回去睡个回笼觉,谁知她刚刚转了个身,腰上就多了双大手,被男人扯到了他的怀里。
他霸道地吃了她好一会儿,又“上下其手”将她身上弄得一团糟,待吃得她抓心挠肺水波荡漾之际,却又将她推开,施施然地整了整身上歪了的衣襟,转身走了出去。
沈虞面色潮红,狼狈地跌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李循走了出去,看都没看她一眼。
良久,屋外竖着耳朵的青竹和阿槿才听屋里传来沈虞闷闷的声音。
“打水进来。”
洗了个热水澡,沈虞这次是彻底睡不着了,干脆起了床去给王氏请安。
王氏看着沈虞眼下青黑的眼圈和微肿的唇角,心里微松了口气,看来这小两口是彻底和好了,冬至那日栖凤阁的事倒也没有必要再提出来伤心了。
只是则翊的那个性子,也真该收敛收敛才是,那沈家大姑娘早就是过去了,他还念着做什么用,不能患难便能共富贵吗?
还把人家小姑娘折腾成这样……
想着,她心疼地抚了抚沈虞的发,“好孩子,记得晚上提醒下世子爷……凡事都要节制些才是,就算是急着要孩子,也不能把身体先给折腾坏了。”
沈虞尴尬地就不知说什么好。
王氏又叫孙嬷嬷来记账,给沈虞的分例里多加了几类补药,并把青竹和阿槿叫了进来,每日都要记得给沈虞熬一份燕窝。
沈虞早先对王氏提过了阿槿,因此王氏并不奇怪。
从松桂堂出来,想着今日舅舅便要离开长安回到杭州,沈虞也顾不上补眠了,领着阿槿就去了城外的十里长亭。
谢淮安也在。
谢淮安与周让确实是故友,周让还在长安的时候,虽与靖安侯夫人不对付,但沈崇颇为欣赏他,因此时常到靖安侯府来做客,谢淮安的父亲又是沈崇的学生,周让也就认识了谢淮安,两人年纪虽差十来岁,却相交甚欢。
后来周让去了杭州,也一直有书信往来。
是以谢淮安昨日来探望故友,沈虞虽然想避嫌,却又无可奈何。
她本就是来看望舅舅的,既不能拦着谢淮安探望故友,又舍不得早早离开,毕竟周让这一走,两人还不知何时会再见面。
周让虽是离开长安多年不见,多少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幸好谢淮安还算识趣,过来坐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这一走,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了。”周让有些伤感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