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很古怪!
也让侯夫人有些不敢相信。
今晚的整个家宴,侯夫人都心不在焉,心思都放在太子身上。
太子很懂事,也有太子模样,家宴时太子一直坐在天子身侧,礼仪礼数俱佳,就是同自安实在有些挂像……
自安是他的侄子,她当然熟悉。
旁人许是看不出来,她是能看出来的……
那模样,像,而且,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个念头实在有些没有由来,却一直潆绕在平南侯夫人心中,一晚上都挥之不去。
侯夫人在家中主持中馈久矣,也不至于会在晚宴上显露诧异神色,但一整晚都心猿意马……
当家宴进行到一半,方嬷嬷抱走了太子,平南侯夫人心里也还都记挂着。
等家宴正式结束,厅中恭送天子,侯夫人还有些恍惚。
临回苑中,心中都还有一个骇人的念头——比起天子,太子倒更像小自安些!
侯夫人脸色煞白,却不敢轻易同旁人说起此事,包括平南侯。
今日家宴中没人多在意,天子,宁相,似是都没什么反应,侯夫人也在想可是因为自己太熟悉自安的缘故,所以别扭。但明日就是庆功宴,天子和太子还会在侯府多呆些时候,侯夫人也不知晓会不会有旁人和她一样,觉得不习惯……
侯夫人不敢多想。
***
陈翎的苑子安排在侯府中最清净的院落处,同宁相的苑子离得不远。
是陈翎的老师,今晚家宴后,陈翎借着散步,先将宁相送回苑中。
路上,宁如涛同陈翎说起范玉的事。
这次收粮之事,陈修远除了打声招呼,人亲至了之外,旁的事情几乎都是范玉在做。
这么短的时间,敬平侯府的银款又不会第一时间到位,粮怎么收,钱怎么赊,帐怎么核对,甚至是这批粮食要怎么分批遇到怀城附近最合适等等,这些范玉全都做了。
而且在当时的情形之下,即便有敬平王的背书,也不是一件容易事,需要统抓的人极其清醒,干练,且思虑周全。
宁如涛叹道,“陛下不是想看范玉此人是否可用?”
陈翎点头,“是。”
宁如涛看她,“人无完人,物尽其用,若是璞玉,就好好打磨。”
“老师说的是。”陈翎会意,“明日庆功宴前,老师早些休息,朕明儿会抽时间单独见见范玉。”
“好。”宁如涛欣慰。
陈翎又道,“另外还有一事,朕需要老师帮忙。”
宁如涛看她,“陛下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