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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正要狡辩,沈寒星懒得听他废话:“上次那个断腿的小厮,你应该有印象。”

    这是明晃晃的恐吓。

    偏偏沈青明白,沈寒星当真敢打断他的腿。

    上次那个贪赌成瘾胆大到偷窃的小厮什么下场,他就有可能是什么下场。

    “二哥,我也不想的,都是他们,他们骗我去的,”沈青识时务地哭诉道,仿佛都是旁人的错,“我不知道那里是赌坊,去了之后又被他们鼓动着玩了几把,不想赢了许多,这才、才……”

    才屡屡去那赌坊,渐渐不可自拔输得惨烈。

    “二哥你不知道,他们这赌坊跟别人不一样,一开始根本不赌钱,而是赌物。那些宝贝别处难寻,我也是想赢来孝敬孝敬祖母……”在沈寒星冷厉的目光下,沈青的声音越来越低,不敢再胡扯。

    “所以二月初你搬进侯府的那些奇珍异宝都是从赌坊来的脏东西。”

    “那些东西都是真的!”

    沈青明显抓不住重点,沈寒星直接让落言押着他回侯府。

    掌柜眼睁睁看着落言将账本拿走,弯腰恭敬地送沈寒星离开时,店外一个人粗着嗓子扬声道:“掌柜的,你要的那些首饰我给你送来了。”一个胡子拉碴面容粗犷的异族商人走进店铺,他身后的人跟着卸货。

    林星雪打算和沈寒星离开,沈寒星看着那些卸下来的首饰,却忽然道:“急什么,你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林星雪微瞪眼睛看着他,她可不觉得掌柜还有招待他们的心思。

    可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最后那商人送来的近一半首饰都被他们打包带回。

    来时空旷的马车现下被大大小小的盒子占满空间,林星雪坐在沈寒星旁边,有些无处落脚。她看着那些华贵的盒子,无声叹了口气。

    他们走时,掌柜可高兴了,在他们身上狠狠赚了一笔,也算是抚平沈青一事的刺激。

    虽然这些钱最终也是入侯府的帐,但她还是有些心疼。

    沈寒星感觉到她的惆怅,捏了捏她耳垂,看见脚边堆着的一对玉兔耳饰,还颇有闲心地替她试戴。

    少女愁苦看向他,在他掌心认真写:持家。

    沈寒星欣赏着那对玉兔耳饰,语气慢悠悠地道:“放心,你夫君有钱,养你一个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