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太上皇多么属意萧淮笙,萧淮笙的身体已使他在太上皇这里被排除了。
提及萧淮笙的身体,皇帝稍微松了口气,“他的确好不了……不可能好!”
他的态度极为认真,透露出自信的笃定,司元柔不禁怪异……就算皇帝怕萧淮笙反,也不至于这般诅咒萧淮笙吧?
萧淮笙一直在治,又有了解药新的线索,未尝不能完全康复。
皇帝缘何如此确信萧淮笙身体一直差下去?
“那你该放心了,把淮王妃放回去吧。”太上皇忧思萧淮笙的身体,心情低落,但仍没忘了把司元柔救出去让萧淮笙宽心。他这个父亲能做的实在不多,只能趁他还活着尽力弥补。
“父皇年纪大,不要操心这些事了。”皇帝看着司元柔,“儿臣会给淮王妃安排一个单独的宫室,期间保障淮王妃生活,绝不亏待。至于将她放出……父皇就不要想了。”
皇帝跪了许久,此时没有太上皇的吩咐他便自己站起身,整理几下龙袍下摆。
太上皇没想到皇帝敢违背他的命令,皇帝挺直腰背,平视太上皇,“父皇劝儿臣,不如盼淮笙早日回京。”
皇帝说完,拂袖而去。
太上皇从没有一刻感到自己这般无力无能,他能护着萧淮笙的时候没做多少事,等到一心想护着萧淮笙夫妻时却力不从心,他摇摇欲坠,“……报应!”
“父皇!”
“皇爷爷!”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司元柔与萧楚各扶了太上皇一边胳膊。
太上皇借力稳住身体,浑浊苍老的眼望进司元柔的眼眸深处,他道:“朕做得不对,却一直没跟淮笙正经道歉……朕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只要淮笙肯回头,朕可给他一切曾经亏欠的,他还有什么不能原谅朕?”
随即他话锋一转,“可是朕居然做不到,朕早就做不到了。错过的事无可挽回,难怪淮笙一直不肯真原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