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两个人哪顾得上外面人怎么想,裴祯元眼前本来就有些发花,现在灯全灭了,他只能站在原地道:“如何?现在可以了吗?”
戚卓容嘟囔:“东西找不见了,你来帮我找找。”
裴祯元:“明日再找成不成?你今日喝多了,要不先歇下罢!”
戚卓容撒起酒泼来:“不行!不行!”她跳下了床,结果咕咚一声撞在了雕花床框上,不由叫了一声。
裴祯元也急了,赶紧扶着墙,摸索着回到内室,去寻找戚卓容:“撞哪儿了?撞痛了吗?”
两个人像瞎子一样在黑暗里伸着手臂,好不容易摸到彼此,戚卓容坐在地上,委屈道:“撞到额头了,要破相了怎么办?”
裴祯元摸着她的额头,慌张道:“流血了?我去点灯。”
“别,晃我眼睛。”酒壮人胆,戚卓容鼓足勇气抱住他的腰,不要脸道,“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
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青楼里的女子也是这么撒娇的,应该对所有男人都有用罢?
裴祯元头昏脑胀,只觉得身子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他竟然真的没有去点灯,而是替她揉起了额头——虽然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哪里肿了。
戚卓容又道:“地上好冷……”
裴祯元觉得喝醉了的戚卓容简直温柔得像水一样,是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除了言听计从,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抱着她,将她放到了床沿。
她却勾住他的脖子,与他一起滚进了床榻深处。
她就在他身下,微微屈起膝盖蹭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裴祯元也终于崩溃,于黑暗之中,死死地压住她,像一只野兽,毫无章法地撕咬起她。
不得不说,黑暗给了戚卓容极大的安全感。她决定再也不要动脑子了,放任酒意继续侵蚀自己的大脑,最好是让自己直接变成一个顺从本能的动物。
但这种情况没能持续太久,戚卓容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裴祯元确实像只野兽,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正常人应该做什么!
他把上半身能糟蹋的地方都糟蹋了一遍,但最该做的事情,却一点也没做!
戚卓容气急败坏,她不得不重新动起脑子,回忆是不是不小心给他灌酒灌过头了。
她说:“裴祯元,你想不想和我成婚?”
裴祯元半晌才反应过来,埋在她颈间,哑声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