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昀心下明白孟均定是中了药,他甚是「好心」地命小厮堵在门口,拱手与周围几人道,“里面那位孟均孟公子,与我曾同为瑞凰八宿,他绝非如此不知检点的男郎,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还请诸位莫要多言。”
“齐公子?”人群里,熟悉的清泠之音响起,孟均上前,他身侧还站着一位年长些的男郎,通身的富贵气,只眼眸一转,便有几个小厮上前,堵住了去路。
“你怎得在这?”齐昀大惊,又不好再往房中细瞧。
不等孟均解释,他身侧站着的那年长些的男郎皱眉,扬声道,“各位最好都用帕子蒙了口鼻,我嗅着这香气古怪。孟公子,你且站我身后。”
他唤了一声,走廊内外围观细听之人,顿时生出不少疑惑。
小郎君乖乖听话,用帕子捂了口鼻。
房中那两人也被随侍的小厮囫囵套了衣衫,绑在了一处。那女郎不服,口口声声都叫嚷着,自己与孟均孟公子情投意合,情难自禁,并未碍着旁人半分。
沈原闻言冷冷嗤笑,他轻轻拍了拍孟均的手臂,极为嫌弃地瞧了眼那一身酸臭的女郎,“你这泼皮胡沁些什么,既然你说情投意合,那我且问问你,跪在你身侧的究竟是谁?”
他问得笃定,那女郎心下一怔,忽得觉出些不对来,刚刚她着急办成好事,没有多留意。如今想想,这男郎手段勾人,绝非头一次。
可她又不敢多说,生怕坏了自己干爹的好事,硬着头皮又道,“能在这房里的,自然是孟公子。”
“我瞧你是真不怕死。”沈原斜睨了眼身侧的淮安和若儿,两人会意,直接上前往那女郎脸上狠狠扇了几个巴掌,打得她面上登时红肿起来。若儿一口啐在她脸上,怒道,“正主站在眼前都不识得,还好意思胡诌毁人清誉!”
那女郎被打得头脑发懵。
淮安冷面,训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瞧你这蠢样也知你办不出这等伤人毁人的法子,还不从实招来,幕后主使是谁!”
她咬牙不说,若儿上前又是几个巴掌。
两个小厮一唱一和,片刻间就将孟均从这浑水中撇的干干净净。
二楼多是些世家男郎,转眼便明白今日有人做局。
这会渐渐有人认出孟均和他身侧之人,忙打了招呼,“苏夫郎、孟公子。”
既然孟均站在房外,那里面那男郎又是谁。
一时间,探头出来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女郎也是个硬骨头,被打的嘴角出血,也愣是没吐露半个字。
她不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郎却早就憋不住了。
不等若儿招呼,他便楚楚可怜地扬起脸,哭得梨花带雨,“还请苏夫郎、孟公子明鉴。奴只是瞧这厢房正对着戏台,是绝佳的观戏之地。且房门虚掩,并未有人,这才起了贪念,原本奴只是想进去听一段戏就走。谁料,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