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身份,已经被顾璟浔知道了,所以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至于他与侯府的关系,顾璟浔心里若有疑惑,尽可来问,她不问,他也无需过多解释。
顾璟浔愣了一下,这话题转的太生硬,很明显蛰哥哥是不想再提那晚的事。
她并不去拿那玉球,盯着他凄声道:“你是不是怪我这几天都没传消息叫你来我房中?”
一边说着,顾璟浔一边垂下头,状似落魄:“那天晚上出了那样的事,我以为你会主动来找我的,我等了好几天你都没来。”
惊蛰:“……”
等他都等到戏楼听曲儿来了。
顾璟浔低着头,又忍不住去偷瞄蛰哥哥的反应,见他崩着表情冷着脸,便吸吸鼻子,肩一抖一抖的,别提多可怜了。
其实她那日宿醉醒来后,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干了什么事儿,比如她是怎么灌蛰哥哥酒却把自己给灌醉的,比如她是怎么岔开腿爬到蛰哥哥身上的,比如她是怎么丧尽天良地拉着蛰哥哥的手往心口摸……
甚至一觉醒来后,发现手里居然还攥着一截腰带,一截被刀划断的腰带,可想而知她那晚把人给逼成什么样了。
但这些她能认吗?
当然不能啊!
不仅不能认,还要倒打一耙。
于是顾璟浔继续掩着帕子擦泪,肩膀后背一颤一颤的,幅度不明显,却又一眼能让人察觉,“果然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她这话说得幽怨哀戚,好像他真成了那骗小姑娘上床,完事又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薄幸男。
惊蛰忍无可忍,双眸隐怒如萦黑雾,声音更是阴沉鸷戾:“你给我好好说话,若再胡言乱语,我就……我就走了!”
顾璟浔:“……”
她做作的擦泪动作都僵了,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掩住鼻口,假装收敛情绪。
别说,这威胁还真威胁到她了。
眼瞧蛰哥哥被逼的眼红气儿喘脖子粗,顾璟浔也不敢再继续胡闹,她还真怕过了火,给人气跑了。
顾璟浔掩面整理好情绪,跟川剧变脸似的,转头就恢复如常。
“那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成了容越的侍卫?”
她不过忙了几天没见他,怎么人就跟容越扯上关系了。
顾璟浔在等他回答的间歇,忽然想起来,之前霍时药能覆灭渠门,还是借了容侯爷的力。
莫非,蛰哥哥如今也与平南侯府搭上线了?
惊蛰听了她问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过去的身份,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