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被她这幅神态勾了魂儿,痴痴地跟随她的指引,垂下头颅。
姑娘双臂搂上他的脖颈,送上娇艳欲滴的红唇。
惊蛰眼睫抖颤,缓缓闭上眼,下一刻,嘴唇和小腿先后传来一痛。
惊蛰猝不及防瞬间清醒,一脸怔忡地睁开眼睛。
姑娘咬完踹完人已经迅速挪到了角落,瞪着他,“欺负完人还想要亲亲,你做梦!”
她故意磨着方才那一口咬过他的贝齿。
惊蛰下意识舔了舔下唇的刺痛,感受到了属于血液的腥甜。
他喉结滚动,无声吞咽。
默了片刻,才慢慢往顾璟浔身边挪。
想伸臂抱人,见顾璟浔一副还要踹人的架势,又默默放下了手。
他又靠近了些,张张嘴说不出话,好半会儿,才憋出一句,“我错了。”
顾璟浔继续瞪他,“错哪了?”
“我不该蹭你。”
顾璟浔完全没一点要原谅他的意思,继续虎着脸,“你想蹭蹭两下就行,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蹭!”
惊蛰又说不出话了,手撑在软垫上,僵硬地像个木石。
马车拐了一个弯,驶入另一条街道,在顾璟浔以为他无话可说准备再度发作时,青年突然垂下头,低低道:“话本里说,姑娘家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他声调一贯的清冷如玉石落寒潭,此刻碎玉相击,无端的失落又不解。
顾璟浔:“……”
顾璟浔成功被他逗笑了,继而嗔道,“那你也得,分情况。”
至于什么情况,她才不告诉他,让他自己琢磨去。
……
两人玩闹了一路,终于到了诏狱,这里不同于别处,便是顾璟浔也不能随意进出,她暂时没有下车,由随行的侍卫先去通报。
一盏茶的时间,侍卫回来禀报,说是不久前裴彻已经被移交到了大理寺。
诏狱由皇帝直接管辖,顾政将人移去了大理寺,应当是打算由三司来审裴家一案,再由他下诏定罪。
顾璟浔吩咐车夫调转马头,往大理寺的方向去。
待马车停到大理寺门口,惊蛰率先从上面跳下,转身又将车辕上的顾璟浔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