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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守在旁边的李德全就上前添了些茶水,一面笑道:“坊间一直以来就有个说法,只道‘平南之富,甲于天下’。”

    康熙那双凌厉的丹凤眼顿时就闪了闪。

    平南王尚可喜镇守广州期间垄断了盐、矿等一切贸易,粗略算算每岁能获银两不下数百万,故而才有这一说——平南之富,甲于天下。

    而尚可喜及他儿子尚之信,父子两个拢共霸占广州多少年呢?足有三十年上下。

    那平南王究竟攒了多少家底连康熙都不敢轻易估算,可以肯定的是比他这个帝王的私库还要充盈得多。

    “平南王如此,平西王及靖南王想必也差不着多少,如今三藩已是到了穷途末路之时,皇上英明神武治国有方,必定能够一鼓作气将叛贼通通歼灭,到时候……皇上又还有什么好犯愁的呢?”

    这里头尤其是平西王,吴三桂那狗贼镇守云南期间不仅强占沐氏财产、强征关市之税、开矿鼓铸坐地称霸,与西藏、蒙古及关外都有生意往来,还大肆借贷与那些商贩从而牟取暴利。

    而靖南王耿精忠呢,多年来以税敛暴于闽,据说连门前的一对石狮子都是翻越千山万水从广东运来的白石,家中所用一切木料具是黄杨、乌梨等珍贵品种,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呢。

    这边皇贵妃皇阿哥养条漂洋过海来的狗解闷儿,人家家里养的却是来自印度的大象,且还不止一头,而是专门弄了个“象园”。

    你说气人不气人?

    越想康熙就越气,保守算算这三个人的家底儿加起来应该也能有数千万两白银不止了,只要能将其彻底剿灭,就如李德全所言,还需要愁什么呢?什么都不必愁了,干台湾的资本足足的!连关外边境的老毛子他都敢收拾!

    想到这儿,康熙当即下令与赵良栋,命其率大军加速赶往昆明支援,势要尽快破城拿下吴世璠平定西南!一面又下旨逮问尚之信、召耿精忠觐见。

    显然,有了这样三个巨富摆在眼前,家奴那点钱袋子也只能算得上寒酸了,还不用背负残酷不仁的骂名,简直再好不过,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大力打击收拾这些叛贼呢?

    大殿内不知何时已然悄悄点起了灯,康熙仍伏案忙碌不知疲倦,而与这位苦哈哈的帝王相较,年幼的皇子们可就欢快多了。

    回毓庆宫沐浴更衣后,胤礽就按例来到了承乾宫,前脚人才进门坐下,后脚宫女就自觉将一碗奶和几碟子小点心送了上来。

    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奶,一股醇厚的奶香带着丝丝淡淡的甜味儿直往鼻子里钻,胤礽的心里头也是甜滋滋的,嘴上撒娇道:“皇额娘,我已经长大了……保清都笑话我还天天喝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