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合上,傅景晏抬手抹了抹脸,慢慢朝床边走去。
前边是他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在靠近,沈禾攥紧了膝上的布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明明两人已经很熟稔了,可就是忍不住紧张,她觉得不能就这么坐着,于是在傅景晏走到跟前时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许是时间有点久了脚忽然发软起来,整个人朝前一扑,接着落入男人温厚的怀里。
“阿禾,不必这么急,还有两件事没做完。”傅景晏揽着她的腰,将人扶稳。
他的意思沈禾自然是听出来了,她脸上发热,小手在他身上锤了锤,“我没有急,就是不小心。”
傅景晏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声笑了笑,“小傻子。”
这是第二次他这般说自己了,沈禾不满地咬咬牙,偏偏隔着这喜帕,也不知他此刻是何神情。
方才那丫鬟说他在外边宴客,那他该是喝了酒才是,怎这会说话如此明晰?“你,你没喝酒?”
男人气息越来越近,“当然。”
沈禾还想说什么,只是唇上突然一热,那锦料做的喜帕贴在唇上,外边压过来的便是他滚热的唇。
傅景晏隔着这层喜帕覆在她唇上,良久,才抬头,伸手将帕子一手掀开来,顺带把那重重的头冠一道取了下来。
屋里光线不亮,只在桌前点两盏红烛,那两簇火炽顶着这一室的光亮。
她眨了好几下眼睛,随后又抬手揉了揉,戴了大半天的喜帕,这会还没完全适应过来,手中便被塞过来一只酒盏,她明了,这是交杯酒,可是他不是不能喝酒么?
傅景晏看着她那迷糊的小模样,心下又是一紧,只想快快饮了这酒。
“这里边是酒,你喝醉了该怎么办?”沈禾问道。
“怎么,阿禾这是怕我醉了?”他将她的手勾了过来,“别担心,先喝吧。”
说完便一口饮尽了,淡淡的米酒香盈满口腔内,这酒,他早便吩咐周嬷嬷换成了普通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