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喝完才意识到,她大悟,“原来你让人换了,我说呢,你怎么这么肆无忌惮地就喝了。”
“洞房花烛夜,我哪能让你一人。”他的声音越发低哑,气息越来越浓重,魅惑般,低低唤她,“阿禾。”
那两字从他口中而出,仿佛是一道迷药,令沈禾全身发软,眼波流转,双手攀上他的肩,香甜的唇在他鼻尖亲了一下,犹如她第一次主动亲他那般。
他抬头,压上她的唇,舔舐着那唇上的米酒香。
长臂用力搂住她的腰肢,随后慢慢向上捞起,一阵天旋地转,沈禾再回过神来,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她抬头看去,男人的气息渐渐近了下来,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般,让她只能无力地接受,笨拙地回应着。
唇舌厮磨间,她身上的大红嫁衣早已不知去向,男人的手掌在她的腰间流连着,随后那生了薄茧的指抚上了她的背脊,用他最喜的方式,沿着脊骨一点一点往上挪,两根修长的指在那颈间红绳处稍稍一勾。
胸前一凉,接着又是一阵温热,沈禾轻吟出声,如瓣的脚趾时而放松时而又紧紧蜷起。
男人的唇犹如一块火石,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点着火,沈禾稍稍挣扎,两只手才动了一下,便又让他猛地扼住,放在他精壮的腰间,在那腰带处勾了勾。
沈禾正梦里梦外般,眼角闪着几点水,饶是如此,却还是懂他的意思,手微微颤着,替他解了那腰带,衣袍敞开,眨眼又尽褪了去,面前尽是他健硕的胸膛,散发着阳刚至极的男性气息。
他看她出了神,低头在她肩上轻轻咬了一下,沈禾吃痛,眼角的泪花直接掉了下来,不甘示弱地抱着他的手臂,张口在他胳膊上狠狠咬着,等她累了,嘴上力小了,她这点小力气,傅景晏自然是没事的,抓了她的手,摁在一侧,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小腿,他的眼底着了火般,猩红一片,看着她的目光,里面滚着滔滔江水,准备随时将她淹没。
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她有些喘不过气,嘴里呜咽出声,桌上红烛明明晃晃,让她有些看花了眼,只是不稍多时,眸子里的光随着那人重重一沉,瞬间聚在了一起,身体仿佛被人劈开,接着他的气息又重新逼近,吻上她的唇,封住了她快要喊出口的声音。
她像是浸入了他眼中那潭水中,只能紧紧依附着他,才不能被那水吞噬淹没,就这样,被他掌控着,在这黑夜里上下浮沉。
外边夜色已深,远处隐隐传来打更声,沈禾捂着被子细细低吟着,屋里烛火已经燃尽,一室黑暗,她周身只有男人灼热的气息,他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狼,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那滚烫的唇尚一寸一寸吻在她的背脊上,仿佛怎么都不够,任何一处也不愿放过。
他不累,沈禾已经有些累了,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眸子慢慢合着,可他不许,身子稍稍用力,沈禾像是被人用东西打了一下,闷闷地哼了一声,意识又清醒过来,她红着眼,拉着他放在一侧的手,可怜兮兮道,声音有些发涩,“不要了,我好累。”
傅景晏俯下身,坚毅灼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虽觉还未吃饱餍足,但见她已累成这般模样,终究还是有些不忍,薄唇在她肩上细细吻了一番,长臂探到她已经软弱无骨的腰肢上,随后翻了个身,将人拢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