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觉得奴婢的血,味道可好?”
景帝点头,“好。”
徐丹华垂眸,还好,也不枉了她挨那两刀,至少景帝并没有嫌弃她的血。
“那皇上,这算礼成了吗?”
景帝似乎这才想起这是他们的合卺酒,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于是他又道:“房事和谐方可称之为礼成。”
徐丹华煞白的脸又飞上一团红晕,盈盈起身,缓缓屈膝跪地,“那奴婢替皇上宽衣吧?”
谁知景帝特和善,扶起她道:“这是你的初夜,应该朕伺候你。”
徐丹华怔愣了半晌,这怎么跟她娘讲的完全不一样啊,连最离谱的话本上都不是这样写的。
景帝捏起她的下巴,“含情脉脉”地盯着她,毕竟是第一次,徐丹华再狡猾再有事前准备,也被景帝弄得心慌意乱,只得垂着眼睫任景帝的手指在她饱满的唇瓣上抚弄。
景帝一边摩挲着那带血的唇瓣,一边细细地嗅着气味的变幻。
似乎那日在湘南王府,有一种催情的香味,他不确定对方是嗅了多久的药才有欲念,也不确定是因为这个药还是因为那日那个叫做苏枚的女子与他的一些暧昧举动让她有了欲念,此刻也只能这样慢慢试探。
按张弛那套理论,就算发.情,似乎也不会马上就会有气息流露出来,还需要一点点时间酝酿用血肉蒸腾,这个时间要多长,也无据可考。
景帝的手指绕到徐丹华的腰上,将人搂进怀里,这软香温玉的,对普通男子来说是赏心乐事,但对景帝而言,绝对算是一种煎熬。
徐丹华跟只没骨头的章鱼一样依偎在他怀里,身体传来少女青涩的战栗,景帝的身体却在她落入怀里那一刹那变得僵硬,摩挲她嘴唇的手指也更加用力。
徐丹华吃疼,缓缓地掀开眼皮看着景帝,脉脉温情逸散出来,当真有几分惑人,泪水重新噙上眼睫,这楚楚可怜模样,搁个正常男子身上,早该如脱缰野马扑上去,尽情地□□,翻云覆雨一翻,但搁在景帝面前却全然不是这回事,景帝搂住她腰的手握成了拳头,还捏得骨头咯吱作响,全身寒毛倒竖,暴戾之气呼之欲出,好不容易忍住没将人直接扔出窗外的冲动。
似乎感觉到些异常,徐丹华又启口了,“皇上?”带血的牙齿和口腔近距离暴露在视线下,景帝终于颤抖了……
徐丹华当然感觉到了,心中还一阵窃喜,如果她知道那些试图爬龙床的人都是怎样被景帝踹出去的,估计此刻只会逃命,哪里还有什么风花雪月的美好幻想。
“嘭!”窗没破,门开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