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下面,泰宁帝冻得哆嗦,抄着手,冷哼了一声,对六福道:“朕还没死呢!他就想什么太后太妃!其心可诛!”
六福点头连连:“太子殿下这话说得是有些过分……哎,可如今看来,太子殿下也是个可怜人呢。”
殿内,皇甫策端详玉佩许久,缓声道:“阿雅莫要动怒,婚姻大事可不能草率,今日……许是孤说错话了,惹得你如此,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一时生气所做决定,只怕来日后悔了呢。”
王雅懿侧目,沉声道:“殿下为何以为我会后悔?”
皇甫策抿了抿唇:“当日临华宫大火后,孤养伤三年,你为孤茹素念佛,祈求平顺,立誓不嫁,莫不是也是假的吗?”
王雅懿冷笑:“殿下哪里来的道听途说!这般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半分!我当初不嫁自有我不嫁的缘故,哪里会有殿下缘故!若按照殿下所说,若殿下一日不回,莫不是我终生不嫁不成?”
皇甫策半垂下了眼眸,蝶翼般的睫毛遮盖了全部心思,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极轻声的开口道:“阿雅今日说得如此决绝,当真不怕来日后悔吗?”
王雅懿笑了一声:“殿下已病入膏肓,还有哪一处,值得我来日后悔的呢?”
皇甫策攥住玉佩,缓缓的闭上了眼眸,许久许久,哑声道:“柳南,将东西悉数给了王女郎。”
王雅懿接过柳南急匆匆端出来的锦盒,打开看了看,正是一对白玉簪与自己的庚帖,做不得假。至此,王雅懿才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拿起了锦盒,轻声道:“如此,我就不耽误殿下养病了。”
皇甫策并未睁眼,许久许久,冷笑了一声:“王女郎好走不送。”
王雅懿侧目看了皇甫策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柔声道:“殿下要保重身体才是。”
柳南翻着白眼,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王女郎还耽搁什么,快请吧!不然回去就赶不上用膳了。”